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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则已:“”
她就没见过天天跟保姆抢活做的少爷。
大概是卫皎的病更深了一些吧。
她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一眼,解释:“我这不是怕王妈那五万工资拿得不安稳吗?”
虽然王妈经常会在午后给他们做果茶果奶跟甜品。
王妈在江家也有十年了,是看着江则已长大的,江家包吃包住六险一金,于是王妈在空闲的时候会去学一些年轻人喜欢吃的东西,然后回来给她做。
就是这两年卫皎把她的活抢了一些。
江则已语重心长,“你现在才大一,课也不少,我呢良心发现了,决定你以后不用帮我干活了,知道吗?”
卫皎垂着眼,“也不用帮姐姐洗衣服了吗?”
“那不是有洗衣机吗?你帮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就好了。”
江则已接了他的话。
卫皎的呼吸却重了几分。
他在原地钉了几秒,目光沉沉锁住沙发上的江则已,随即迈开脚步。
江则已看到他过来,下意识想起身离开。
她的指尖刚撑住沙发扶手,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便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,将她重新压回柔软的靠垫里。
“姐姐,”他抬起黑润润的双眼,语气慢吞吞地,“如果没做亏心事,你跑什么?”
“我这是怕你——”
“怕我做什么?”
江则已瞪大眼,她没卫皎这么没脸没皮,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她被他圈在他与沙发之间,看起来就像是贴在他怀里一样。
“姐姐怎么不说话了?”
他伸出长指,动作温柔地卷起一缕头发,将其缠绕在自己的手指间。
黑与白的界限如此明显,却又难舍难分。
江则已正想说什么,目光一瞥,突然发现了他手腕上那根熟悉的头绳。
“你偷我东西?”没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。
卫皎晃了晃手上的头绳,“姐姐说的是这个吗?”
“这是你落下的。”
江则已绞尽脑汁想了想,好像是上次落下的,具体时间她也忘了。
“算了,我不要了,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。”
江则已不再纠结头绳的事。
“我喜欢什么,姐姐都会给吗?”
卫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视线掠过精致的眉骨,再到小巧的唇,像是在脑海里重新描绘了一遍似的。
江则已感觉他的目光不对劲,连忙补充:“要看你喜欢什么。”
“如果是姐姐呢?”他问:“只喜欢姐姐怎么办?”
“那我会给你请家庭医生。”江则已很快接上了这句话。
卫皎眼底的光骤然暗了下去。
就在江则已被盯得发毛的时候,他忽然起身,站了起来。
江则已松了口气,然后飞一般地跑回了二楼。
好吓人,怎么感觉现在的卫皎有种想要把她关小黑屋的架势。
是错觉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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