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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踉跄着冲进地下室,看着玻璃容器里白楚芝毫无生气的脸,眼底的爱意彻底被恨意取代。
“你骗我……你居然敢骗我!”
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术刀,猛地砸开玻璃容器。
福尔马林的液体顺着缝隙流淌。
他一把将白楚芝的尸体拖出来,眼神阴鸷地吓人:“白楚芝!你以为死了就完了?你居然敢耍我!我不会让你好过的!”
傅成渊像个疯子一样,近乎偏执地解剖着白楚芝的尸体。
最后,他竟让人把解剖后的残骸装进袋子,扔给了后院的狼狗。
看着狼狗撕扯袋子的场景,傅成渊脸上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。
从那天起,傅成渊整日把自己关在别墅里,疯狂酗酒、摔东西,任凭谁来劝都没用。
情绪激动之下,傅成渊突然觉得喉咙一阵腥甜,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,溅在照片上。
他眼前一黑,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10
傅成渊是被佣人发现后紧急送进医院的。
急诊室的红灯亮了三个小时才熄灭。
医生出来时,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。
“傅先生,”医生递过报告,声音低沉,“您这是血癌晚期,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,目前的情况……很不乐观。”
“血癌晚期?”傅成渊听到这话时,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锤,一脸不可置信。
他猛地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,嘶吼道,“不可能!我身体一直好好的,怎么会得癌症?你们是不是查错了!”
医生叹了口气,递过另一份检查单:“我们反复核对过,结果不会错。而且我们发现,您体内的癌细胞其实潜伏了至少五年,但之前一直有特效药物在压制,甚至有好转的迹象。可最近药物突然中断,癌细胞就开始疯狂扩散,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阶段……最多,还有三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特效药物?”傅成渊愣住了,他从未吃过什么抗癌药。
这时,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。
是沈枝!
上一世,我察觉到傅成渊身上的癌细胞开始扩散时,便用心头血为他熬制汤药。
可他却说我的血刺鼻又恶心,每次都皱着眉推开。
灵丝体的血能续濒死之命,也能滋养五脏、抑制恶疾。
这些,我早就告诉过他,可是他自己从未放在心上。
“呕——”
傅成渊突然捂住胸口,剧烈地咳嗽起来,嘴角又溢出了鲜血。
一想到这些,悔恨就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。
他蜷缩在病床上,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。
他错了,错得离谱,错得无可救药。
傅成渊突然抓住特助的胳膊,眼神里满是疯狂的祈求,你“带我去找沈枝!我要见她!我要跟她道歉……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特助还想再劝,可傅成渊却嘶吼着,情绪激动的又开始咳嗽:“我只剩三个月了,我必须要见她……”
11
从医院出来后,傅成渊不顾身体虚弱,每天天不亮就拖着病体跪在回春谷门口。
他褪去了往日的矜贵,身上沾满尘土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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