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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时日，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。

甚至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，连翻个身都要小翠搀扶。

窗外春光正好，可我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。

戚恪推门进来时，脚步声很轻。

他在床边站了许久。

「茗儿。」他轻声唤我。

我头也不抬：「有事？」

「我要出征了。」他走到我身边，「半个月后回来。」

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后重新低头看书，声音很淡：

「知道了。」

「路上小心。」

他伸手想摸摸我的脸，被我躲开。

「你不是要走了吗？」我翻了一页书，「快去吧。」

他在门口站了很久，最终还是离开了。

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，心里竟然松了口气。

半个月，应该够了。

「小姐，您要不要喝点粥？」小翠端着碗进来，眼圈红红的。

「不用了。」我摆摆手，「你去把府里的人都叫来。」

小翠愣了愣：「小姐？」

「就说我有话要说。」

不一会儿，丫鬟们都聚在院子里。

我让小翠扶我坐起来，对着窗外说话。

「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。」

我故意让声音响亮一些，「我的病快好了，过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。

下面传来窃窃私语声。

「真的吗小姐？太好了！」

「小姐气色确实好了不少呢。」

我笑而不语，透过窗果然看见几个下人快步离开。

接下来几天，我每日都让小翠搀扶着在院子里走几步，还故意在花园里坐一会儿。

府里的下人们都说我病情大有好转，这话很快就传开了。

第三天，春娘来了。

她端着一碗汤，笑得格外殷勤：「主母，听说您身子好多了？奴婢特意炖了燕窝汤。」

我看着那碗汤，汤色清澈，香味扑鼻。

「有心了。」我接过碗，却没有立刻喝。

春娘眼中闪过一丝急切：「主母，趁热喝吧，凉了就不好了。」

我轻笑一声：「好。」

随即端起碗，轻抿一口。

果然，她的眉头立即舒展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