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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「永远只会怪女人的废物，去，别让他在我眼前搞出人命，真晦气。」

霍临川的声音里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。

几乎是同一时间，他身后两个保镖上前，一左一右，瞬间将浑身浴血、还在疯狂嘶吼的顾业成死死按倒在地。

锋利的刀被一脚踢开，发出一声脆响。

别墅外，刺耳的警笛声和救护车声由远及近，呼啸而来。

霍临川松开捂着我眼睛的手，弯腰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。

我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。

踏上舷梯时，他还不忘伸出另一只手，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头，生怕我磕到。

机舱门，在我们身后缓缓关上。

将那一片狼藉与哀嚎，彻底隔绝在外。

9

直升机平稳升空，将那栋别墅化作脚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盒子。

我靠在霍临川宽阔坚实的胸膛上，第一次感到一种几乎称得上是安宁的平静。

他什么也没问，只是用他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，将我裹得更紧了些。

那上面清冽的木质香气，瞬间驱散了我鼻息间萦绕不去的血腥味。

几天后，我正在霍临川安排的顶级私立医院做全身检查时，他的特助林束，恭敬地递上了一份报告。

「沈小姐，您关心的那些人的后续处理结果，出来了。」

我翻开第一页，是汤佳佳。

抢救了十几个小时，命是保住了。

但仅此而已。

报告上的医学术语没有丝毫温度却精准。

「腹部多处贯穿伤，肠道大面积破裂、坏死。」

「已切除坏死肠管，永久性丧失肠道正常排泄功能。」

「已完成结肠造瘘手术。」

下面附了一张示意图。

一个血肉模糊的腹部，侧面挂着一个袋子。

报告最后一行是结论。

「患者余生需依靠腹部造口袋排泄，终身护理，否则极易引发败血症。」

我盯着「造口袋」那三个字，看了很久。

曾经那个为了艳压群芳，连喝水都要计算卡路里，永远光鲜亮丽的汤佳佳。

以后，她的身上将永远挂着一个装着自己排泄物的袋子。

随时随地，散发着无法遮掩的异味。

我面无表情地翻到了第二页。

顾业成。

「故意sharen未遂，致人重伤残疾。」

「故意毁坏财物，价值三千万。」

「另查出，顾氏集团行贿、偷税漏税、非法经营等多项经济罪名。」

「数罪并罚，判处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」

林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。

「他在狱中，过得不好。」

「他不能人道的事，已经传遍了。据说，他现在是里面最底层的笑料和玩物。」

「精神状态，濒临崩溃。」

我轻轻「嗯」了一声，翻到最后一页。

顾家。

苏氏与霍氏的联手绞杀，如泰山压顶。

顾氏集团开盘即熔断，三天内宣布破产清算。

所有资产被查封拍卖，还欠着银行和供应商几个亿。

顾凌风当天就中风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