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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强抬起头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乞求。

“山神大人求您指条明路！只要能补过，我倾家荡产，做什么都行！”

“倾家荡产，也填不平一条龙脉的伤口”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想要龙脉愈合，只有一个办法。”

“什么办法？”

刘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“以血为引，以魂为祭。”

八个字，轻飘飘地落下，却把刘强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抽干了。

他懂了。

“不我不想死”他手脚并用地往后蹭，“我给你钱！我给你修庙、塑金身！求你饶我一命！”

“还？”我轻笑出声，那笑意让刘强全身的肥肉都恐惧地颤抖起来，“你拿什么还？用你这身肥油吗？”

我抬起脚，对着他面前的土地，轻轻一跺。

“敕令：归土！”

异变陡生！

刘强脚下的土地，活了过来，变成了无数条蠕动的肉芽，顺着他的裤管，疯狂地往血肉里钻！

“啊——！”

刘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！
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那些肉芽刺穿皮肤，那些东西刺穿皮肉，扎进骨髓。

泥土的气息正冰冻他温热的血液，一根根黑色的草根，正替代他身体里的筋络！

“你不是喜欢这块地吗？不是想占龙头吗？”

我走到他面前，伸手按住他的天灵盖，一股磅礴的灵力灌了进去。

“那你就，成为它。”

刘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、变形。

血肉化为湿土，骨骼化为山石，五脏六腑变成一堆堆纠缠的建材——锈迹斑斑的钢筋从他肋骨处狰狞地刺出，灰白的水泥块从他肚子里滚落。

他鼓胀的啤酒肚，成了一座不断渗出污秽的烂泥丘。

他还没死。

他的意识被永远禁锢在这具“活地基”里。

他能感觉到蚂蚁在新生的“皮肤”上爬，蚯蚓在血管里钻动，更能感觉到未来这片土地上，每一次车辆的碾压，每一次建筑的敲打。

“救我”

他最后的求饶，是从一堆冒着泡的烂泥里发出的含混声。

我收回手，端详着这件完美的艺术品。

“这，才是你该有的样子。为我这青龙山，守万年门户。”

天空中的乌云散去，阳光重新洒下。

风也停了。

世界恢复了宁静。

我转过身。

工地上，只剩温晴还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