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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没说完,副院长大叫了一声“闭嘴!”
“江、江心……
你听我说,这都是误会!”
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,眼睛死死盯着我握刀的手腕。
“你女儿的事……
真的跟我没关系啊!都是老院长一手安排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”
我冷笑一声,刀刃又往他颈侧压进半分,血珠顺着刀锋滚下来。
“刚才护士要承认什么?你让她闭嘴做什么?”
周围的空气像凝固的水泥,孙警官举着枪的手在发抖,媒体的闪光灯疯狂闪烁,把副院长那张惊恐的脸照得如同鬼魅。
被绑在一旁的孩子们吓得不敢哭出声,只有那个大出血的孕妇还在微弱地呻吟,血顺着天台的缝隙往下滴,在楼下积成一小滩暗红。
“她胡说八道!”
副院长突然拔高声音,试图盖过周围的死寂。
“那护士精神不正常!她早就被医院开除了,今天是混进来的!”
“哦?”
我偏过头,看向那个缩在人群后的小护士。
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护士服,手指死死绞着衣角,指节泛白。
听见副院长的话,她猛地抬起头,眼里蓄满了泪水,嘴唇哆嗦着像是要辩解。
“你在怕什么?”
我突然开口,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“怕我杀了他?还是怕你们医院这些见不得人的事,像那个阑尾炎病人一样,被永远埋进土里?”
副院长的瞳孔骤然收缩,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,全靠我抵着他脖子的刀才勉强撑着。
“你……
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我扯着他的衣领,把他往栏杆边拖了两步。
楼下的人群立刻爆发出尖叫,有人认出了副院长,开始疯狂地咒骂。
“是他!这个胖子就是负责血库的!”
“我儿子上次输血差点出问题,就是他压下来的!”
“怪不得查不出真相,这群人渣根本就是一伙的!”
闪光灯更密集了,我能从镜头里看到自己扭曲的脸,沾满血污的衣服,还有眼底那团烧不尽的火。
“我女儿的血呢?”
我盯着副院长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问。
“她的孟买血型有多罕见,你们比谁都清楚。那个病人死的那天,我女儿正好在做雾化,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?”
他的嘴唇翕动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冷汗浸透了后背,在白大褂上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“说啊!”
我猛地踹在他膝盖后弯,他
“噗通”
一声跪在地上,刀划破了他颈侧的皮肤,血顺着脖颈流进衬衫里。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哭喊。
“我只负责签字,院长说那个病人家属给了很多钱,他说只是抽点血,
我没想到会死人……
更没想到……”
“更没想到连我女儿也不放过?”
我接过他的话,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疼得喘不过气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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