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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道:“娘娘有所不知,麻沸散起效慢,需提前一个时辰服下,眼下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乔知夏:
没办法,谁让他们身处在医学条件落后的古代呢。
等麻药起效,他早就缝完针了。
乔知夏挤到他的床边,两只小手握着他的左手,用坚定的语气道:“我在这,要是疼,你就使劲攥紧我的手。”
裴景珩松开床单,回握住她,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气。
她身上到处都是伤,他不敢弄疼她。
乔知夏拿了一块毛巾,替他擦汗,在他咬紧牙关的时候,在他耳边对他说话。
她告诉他,就快好了,再坚持一下。
裴景珩心里悄悄泛起一丝甜意,有她在身边陪着自己,鼓励自己,区区缝针,有何可惧?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太医们终于缝合了他的伤口。治疗完毕,他们就收拾好东西,回去休息了。
裴景珩看了眼碍事的赵成武,叫他也退下。
乔知夏长出一口气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。
她红唇一弯,笑着夸他:“你可真坚强,一声都没出。”
裴景珩眼睛亮闪闪地望着她:“可有奖赏?”
“当然。”乔知夏从匣子里取出一个瓶子,“当当当当,奖品就是玉容膏。”
两人身体刚换身体的时候,裴景珩三天两头受伤,乔知夏放心不下,就养成了走到哪都要带着玉容膏的习惯。
想不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。
她的眼里就像装了满天的星星,璀璨夺目。
裴景珩喉结滚了滚,虽然他更想要些别的奖赏,可眼下,还是玉容膏更适合他。
后背上伤的不轻,要是留了疤,一定会很难看。
想到这里,他难得乖顺道:“你帮我涂。”
乔知夏左右看看,太医刚走,总不能把人叫回来,她涂就她涂吧。
她手指沾了些药膏,用最轻柔的力度抹在他的伤口上。
“要是疼,你就告诉我。”
裴景珩的呼吸倏尔停滞下来,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伤处传来。
有一点点的疼,一点点的麻,还有一点点的痒。
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,最后悄悄溜进他的心里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,打破坚硬的内壁,破土而出。
乔知夏涂完药,就看见裴景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心道不会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吧。
裴景珩勾起唇角,想看穿她在想什么,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。
他忽地想起什么,一脸严肃道:“你的伤口也别忘了涂药。”
这话提醒了乔知夏,原主这冰肌玉骨的身子,要是落得满身疤痕,可就暴殄天物了。
她点点头,道:“等回去就涂。”
“回去?回哪去?”裴景珩提高了声调。
乔知夏用手指了指隔壁。
“不行!”裴景珩皱起眉头,“朕受了这么重的伤,你身为惠妃,必须留在朕身边,亲自照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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