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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拿到签好字的协议，转身就走。

身后传来婆婆兴奋的声音。

“月月，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！这下好了，我们有房子了，我大孙子也能在城里出生了！”

我走出病房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
我直接去了本地的不动产登记中心。

将那套公寓，和那张地契，打包挂牌，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，加急出售。

然后，我用这笔钱，在本地最高档的酒店，开了一间长租房。

做完这一切，我给陈屿发了条信息。

“离婚协议我拟好了，明天上午十点，民政局门口见。”

他没有回。

第二天，我准时到了民政局。

陈屿也来了。

他一夜之间，仿佛老了十岁，眼窝深陷，胡子拉碴，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。

看到我，他眼神复杂。

“晚晚……”

“签字吧。”我把协议和笔递给他。

他拿起笔，手却在抖。

“真的……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？”他抬起头，声音沙哑地问，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……”

“感情？”我看着他，笑了，“从我知道你一边对我花言巧语，一边养着你的发小开始，我们之间，就结束了。”

他的手，彻底垂了下去。

刷刷几笔，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，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走出民政局，阳光刺眼。

我正准备打车离开，却看见婆婆和白月，正站在不远处。

婆婆一看见我手里的离婚证，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。

“离了？太好了！”她一把抢过陈屿手里的离婚证，翻来覆去地看，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。

然后，她把一张银行卡塞到陈屿手里。

“儿子，这是妈帮你存的，你先拿着花。那个女人一分钱不给你，没关系，妈养你！我们还有房子！”

她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，那神情，仿佛她才是赢家。

陈屿看着他妈，又看看我，脸上满是羞愧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白月也走了过来，她小心翼翼地挽住陈屿的胳膊，柔声说：“阿屿，没关系，我们从头再来。以后，我们一家三口，好好过日子。”

好一幅母慈子孝，情人情深的美好画面。

我看着他们，忽然笑了。

“对了，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。”

我从包里，拿出两份文件。

一份，是那套公寓的房屋出售合同。

另一份，是地契的土地出售合同。

“你们说的那套房子，还有你们引以为傲的陈家地皮，昨天，我已经卖掉了。”

我将合同复印件，递到婆婆面前。

“忘了说，那份赠与协议的附加条款里写得很清楚，协议生效的前提是，白月小姐必须在24小时内，办理完房屋的过户手续。”

“可惜啊，昨天不动产登记中心的系统，‘刚好’在维护，一直到下班都没修好。”

“所以，那份协议，已经自动作废了。”

我看着婆婆和白月瞬间僵住的脸，笑得更开心了。

“也就是说，你们现在，什么都没有了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