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卵丢了。
这件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。那个与卵别无二致的赝品还好好的躺在培养皿里,在日外博物馆的中心,任无数游客打量。
我之所以成为第一知情人,是因为它丢失的那一天,正是我把它借出来的那一天。
作为项目的领头人,偶尔把它借到我的实验室是正常的。但是我把它还回去以后不到两小时,就传来了东西丢失的消息。
归还时是好好确认过的,绝对没问题的。博物馆的监控拍到了它最后的镜头,就像是被岁月侵蚀的古物一样,它裂开,在培养液里化为无形。
是你做了什么不当操作吧?
被这样质疑也是很正常的。
不正常的是,质疑我的人第二天都消失了。就像从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一样,消失的毫无踪迹。
再也没有人质疑我,也再也没有人亲近我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无法理解,亦无法应对。
我休了长假,白天不再去实验室,在夜深人静之时,才穿上白色外衣,乘电梯爬上楼顶,去那属于我的孤岛。
我的实验室在二十叁层,这个时间站在这,能俯视万家灯火,霓虹千色。
“你好,林林。”
我怔住了。
下电梯,我碰到了一个人。他的眼睛泛着荧光,站姿松松垮垮,只有脚尖贴近地面,若不细看,在夜色中倒是没有什么异常,可是凑近了,他身上便散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声,最离谱的是他头上并不是头发,而是愈合成一块的、如黑曜石般的什么东西,那东西说是保护用的盔甲却又刻意般的像是头发的形状,如果硬要说,就像是刚入门的木匠做的拙略雕刻。
他咧开嘴角,对我伸出手,叫我的名字。
那是我所有网站统一用的马甲简化以后的小名,现实中从未被人叫出口。
“你好。”
我亦伸出手,对他微笑了一下。手与手的碰触带来一阵暖玉般的触感,他握手的姿势十分别扭,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,我的手险些被他的大力扭断,忍不住吸气,他才放开。
他咧开的嘴角立刻合上了,放手以后好像很努力想恢复成微笑,试了几次终于成功,但是我不得不说,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还比较正常。
“这里真美。”
他看着窗外,再次发生。那声音像某种弦乐,还能听到嗡鸣的余韵。
我凝视着他,回应:“是很美,要进去坐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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