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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铁链锁在湿冷的石墙上，血液凝固在身，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口。

脚步声响起。

苏轻柔独自走进地牢，手里提着一盏油灯。

昏黄的灯光下，她脸上再无半分柔弱病容。

“姐姐，感觉如何？”

她走到我面前，蹲下身子，灯火照亮了她得意的笑容。

“你知道吗？我的恶疾其实是一种共生诅咒。”

苏轻柔轻抚着自己光滑的脸颊，“每喝一口你的血，我就能汲取你一分生命力。”

我瞪着她，声音嘶哑：“你骗了所有人。”

“骗？”她笑得更加灿烂。

“我只是告诉长渊，你的纯阳之血与他体内的寒毒相冲，会害死他。他信了。”

胸口涌起一阵绞痛。

不是因为伤口，是因为绝望。

“我还告诉他，只有我才能帮他平衡体内的寒毒。我才是他的天命之人。”

苏轻柔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“你以为你救了他那么多次，他就会感激你？”

“男人啊，永远只会珍惜得不到的。”

我闭上眼睛，不想再看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。

“别装死。”苏轻柔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腿，“好戏还在后头呢。”

就在这时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
谢长渊出现在地牢门口，脸色阴沉。

苏轻柔瞬间变了脸色，惊恐地靠向墙壁，油灯从手中滑落，摔在地上。

“长渊！你来了！”

她声音颤抖，“她刚才威胁我，说要杀了我！”

谢长渊看到苏轻柔“受惊”的样子，再看看我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，眼中燃起怒火。

“洛清辞！”

他大步冲向我，一把掐住我的脖子。

“再敢伤害轻柔，我便将你凌迟处死！”

他的手指收紧，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
苏轻柔在他身后，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。

“长渊，别伤害她。”她柔声劝道，“她已经够可怜了。”

谢长渊这才松开手，温柔地扶起苏轻柔。

“轻柔，你有没有事？她有没有伤到你？”

他的声音充满关切，完全不同于对我的冰冷。

“我没事。”苏轻柔靠在他怀里，回头对我露出一个无声的、胜利的口型。

那一刻，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绝望。

不是身体的疼痛，不是血液的流失。

是看着深爱的人，被另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而他却心甘情愿。

“谢长渊。”我开口。

他转过头，眼中满是厌恶。

“你还有什么遗言？”

我看着他，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熄灭。

“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