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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脂面带喜色的进来,“清棠夫人请您去前院,一起迎王爷和世子。”
予欢自是知道梓隽等人今日回来,从早上就等着,当即抬脚便要走。
却被文脂拉住了,“我的好主子,您再是想世子和淳哥儿了,也得披上斗篷才成,外头有些寒,可别冻着了。”
“胡说,哪个想你们世子了?我是想我儿子。”予欢对文脂嗔道。
文脂知道她脸皮薄,连声说自己说错了,手脚却不慢,拿过斗篷为予欢披上,又帮她仔细戴上帽子,这才扶着她出门。
如云如影二人跟在身后,几人出了望花坞去了大门处。
前头的喧哗是如白提前送信回来,管家指挥着府门大开闹出的动静。
予欢去的时候,清棠夫人已然等在大门口了。
一眼就发现清棠夫人今日特意梳妆打扮过了,而且很用心,脸上妆容精致。
脸上不但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,还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风情。
对上予欢的视线,清棠夫人又见予欢粉黛不施,却清丽无双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。
迎上她小声道:“你怎的也不着点颜色?”
就她一个人这般打扮,弄得她有些尴尬。
予欢笑了下,“我是惦记儿子没顾上,夫人今日很美,明艳动人,王爷看了,定是移不开眼的。”
清棠夫人面染红晕,嗔怪地瞪她,“予欢,你学坏了,打趣起我来了,王爷何等美人儿没见过?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年岁......”
予欢见清棠夫人声音戛然而止,神色间带着几分失落,不由道:“王爷所见美人儿是不少,可已然平常了,最终所求不过是夫人这个知心人!”
清棠夫人听了心下动容,“我总算知道梓隽为何对你情有独钟了,如此体贴,善解人意,我都喜欢得紧......”
随即清棠夫人眼神暧昧地看着她,推心置腹地小声道:“予欢,我知你性子恬淡如兰,恬静芳华,可你也得对梓隽上上心,该争的也争上一争,一切事在人为啊......”
后一句,清棠夫人说的意味深长,予欢听懂了她的意思。
予欢无奈摇头,一眼看到一抹素色身影缓缓而来。
她便住了嘴,转脸看去,正是温氏。
清棠夫人见此,也转脸看去,当即也收了花头。
几日时间,温氏就像是经了寒霜摧残的花儿似的,脸上的春意不见了,人也清瘦了不少。
本就单薄的身子,现在冷眼瞅着好像随时要化羽飞升了一样,面色发白不说,脸颊都有些凹进去了似的,眉宇间带着愁苦之色,倒是多了些楚楚可怜之态。
上次如影派去悄悄跟着温氏的人回禀说,温氏去见太子了,只是门口有人守着,没敢靠近。
但温氏在太子的雅室里待了一个时辰,才被太子放了。
发生了什么,可想而知,予欢听了也不过一笑而过,让人盯了两天,见她老实,便撤了人。
但温氏自从上次出门后回来,就一直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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