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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似要断了般,赵霆牙关紧咬,眼神冰冷地与裴梓隽对视着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他也不敢开口,怕一开口发出闷哼来。
赵玄不住地对裴梓隽摇头,脸上带着几分哀求。
一个被他视为兄弟的好哥们,一个是他的亲大哥。
这两个人,在他心里一样重要。
不管是谁伤了谁,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而且,若真的谁伤了谁,事情都会发酵到难以收拾的地步。
片刻,裴梓隽才倏然甩开赵霆,“看在赵玄的面上,这次我不和你计较,再下次,我必废你这只手!”
赵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,堪堪站稳身子,顿时怒不可遏,“裴梓隽你太狂妄了!”
“真的是我狂妄还是你妄自尊大?”裴梓隽眸底风起云涌,“赵霆,我早知你浞訾栗斯,目中无人,却不想你还是条疯狗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赵霆面色铁青,咬牙一句,手不住地揉着快要碎掉的手腕。
裴梓隽冷笑道:“我说你还没做王八呢,就开始疯咬人了?若你真的做了王八你得如何?”
赵霆双眼如冰锥,“裴梓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?
你放浪形骸,视尊卑礼法于无物,若不是玩命护驾,你连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裴梓隽冷笑了声,“那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?自我高尚,自诩专情?我呸。
真以为世上只有你是那始终如一的情种了?
其实你不过是个薄情寡性,窝囊无能的废物。你母亲弄死了你那心尖上的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,你整天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你似的,整天棺材脸,你有本事去找你母亲算账啊?
既然你那般专情,那女人死了,你怎么不跟着去?
吊死,吞金,抹脖子,跳崖,出家,表明你重情专情的方式和法子多了去了。
你一样没干?你又有什么脸在爷面前狂吠?
既然你是情种,你他娘的别娶孔姐姐啊,娶了孔姐姐,你冷落她,拿她当摆设,你也算人?”
孔怡翠听得原本很解恨,可听到后面几句话的时候,她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。
这样的话她也想说很久了!
赵霆的脸一下涨红,倏然转头看向孔怡翠,“你,真的很好!”
这话谁都听得出来,他是反着说的。
而且明晃晃要算后账的意思。
转而,赵霆便对裴梓隽道:“裴梓隽你的事,我的确无权置喙,但我的事,你也没资格多嘴!”
说完,赵霆面色阴沉如墨的对着孔怡翠道:“是你自己跟我走,还是我动手?”
孔怡翠将眼泪逼回去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“你走吧,我自己回去。”
赵霆面沉如墨,“你自己回去?孔怡翠,你不愿与我一起走,是打算公然与别的男人共骑一乘回去吗?如此毫无顾忌,你将我长公主府和皇家颜面置于何地?
还是你近墨者黑,跟一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人接触的多了,已然习惯了被她同化了?
或是你本性如此?亦或是你当我是泥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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