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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交错在弥漫着淡淡药香的空气里。
温朵蜷缩在大床边缘,身上裹着属于自己的那床被子,像一只作茧自缚的蚕宝宝。
她闭着眼睛,努力数羊,试图强迫自己进入梦乡。
一只羊,两只羊,三只季淮深.......
不对!
温朵猛地睁开眼,懊恼地皱了皱小脸。
她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志,正本能地寻求着那个熟悉的热源和令人安心的香气。
可周围只有被自己焐得微热的被褥,再往旁边,就是那个横亘在床中央、象征着“禁令”的枕头屏障。
她知道,只要越过枕头屏障,另一端就是她想要的地方。
可是........
不可以。
温朵十分烦恼,一边担心季淮深的伤口,一边又不好意思主动推翻自己立下的规矩,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。
自己给自己找罪受。
“没睡?”
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,吓了温朵一跳。
他明明背对着自己,怎么什么都知道?
“......没。”她小声应答,带着点被戳穿的心虚。
“怎么不睡?”季淮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平稳得像在谈论天气。
但仔细分辨,尾音里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笑意。
“有点.....睡不着。”温朵揪着被角,实话实说。
她有困意,眼皮发沉,但心底深处就是缺了点什么,空落落的,无法彻底放松沉入睡眠。
“聊天?”他提议。
“不要,”
温朵立刻拒绝,声音闷闷的:
“聊天更精神了,更睡不着。”
她明明缺的不是聊天,是那个能让她安心蜷缩进去的怀抱。
季淮深似乎沉吟了片刻,再开口时,嗓音压低了几分,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惑人:
“那我哄你睡觉?”
温朵眨了眨眼,好奇心被勾起来:
“怎么哄?”
难道他还会唱摇篮曲?
毕竟,他好像没有说过他会唱歌。
“帮你消耗点体力,累了,自然就能睡着了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耐人寻味。
可是,温朵一下子没有听懂这个暗示。
“现在?”
温朵看着乌漆嘛黑的卧室,满心疑惑:
“这大晚上的,能怎么锻炼?做瑜伽吗?还是俯卧撑?”
她实在想象不出场景。
季淮深低低地笑了一声,提醒道:
“昨天,你不就累得睡着了吗?睡得很快呢,连清理都来不及。”
温朵:“........”
温朵:“!!!”
原来是这么个“锻炼”法!
温朵脸颊瞬间爆红,幸亏黑暗中看不分明。
这个流氓!
变态!
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流氓!
“这、这哪是锻炼啊!”她羞恼地反驳,声音都带了点颤。
“结果达到了,都一样。”
季淮深的声音带着一丝诱哄:
“过程愉悦,效果显著,不是吗?”
温朵哽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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