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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他不仅仅是想买下诺诺。

他的计划，是等诺诺「改造」成功后，将她囚禁在一个秘密的别墅里，当作他私人的，模仿那位老师的玩偶。

而像他这样的客户，文柏的客户名单上，还有十几个。

他们形成了一个隐秘的圈子，互相分享「资源」，交流「心得」。

他们把这些无辜的孩子，当成可以随意定制和丢弃的玩具。

这份文件里，最让我毛骨悚然的，是一份交易记录。

乔峥和陈姓富商的最终成交价，是五百万。

而交货地点，就在诺诺手术后的第二天。

如果不是手术出了意外，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。

我的女儿，现在可能已经……

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
我以为乔峥只是想卖掉女儿还债。

我没想到，他卖掉的，是女儿的一生，和她作为一个人的所有尊严。

我的复仇，在他那深不见底的恶面前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
8

「这些人，现在怎么样了？」

我合上文件，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有些沙哑。

「都处理干净了。」

云澈的语气很平淡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「陈总的公司，上周宣布破产。他本人，在出海散心的时候，不小心掉进了海里，尸骨无存。」

「其他的那些人，也都因为各种『意外』，或死，或残，或者进去了。」

「这条线，断了。」

我看向我哥。

他站在月光下，身影挺拔，像一棵沉默的树，为我遮挡了所有的风雨。

这十年，我为了所谓的爱情，抛弃了家人，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。

而我的家人，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，给了我最坚实的依靠。

「哥，谢谢你。」

「我们是家人。」云澈揉了揉我的头发，就像小时候一样，「不需要说谢。」

他顿了顿，又开口道。

「乔峥，你想怎么处理？」

我沉默了。

对这个男人，我已经没有了恨。

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厌恶。

「把他带到我面前。」

第二天，在云家的一间地下室里，我见到了乔峥。

他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狼狈，断掉的腿打着石膏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，眼神空洞，像一具行尸走肉。

看到我，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，是恐惧。

「云舒……求你……求你放了我……」

他挣扎着想爬过来，却被保镖死死按住。
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打开手机，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
那是云澈的人，从陈姓富商的助理那里拿到的。

录音里，是乔峥和那个富商助理的对话。

助理：「陈总说了，钱可以先付一半。但你要保证，货绝对干净，不能有任何问题。」

乔峥：「您放心！我自己的女儿，我还不清楚吗？绝对原装！手术我也找了最好的医生，保证让陈总满意！到时候，想怎么玩，就怎么玩！」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