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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想见你。”他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，仿佛要将这二十多天的思念，都用眼神补回来。

“我们现在见到了。”鹿兮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，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，“你可以走了吗？你在这里，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工作和同事们的生活。”

她的话，像一把柔软的刀子，刺得他心脏一阵紧缩。

“影响？”他自嘲地笑了笑，笑声里满是苦涩，“在你心里，我现在就只是一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人了吗？”

鹿兮芷沉默了。

因为他说的，是事实。

裴清宴推开车门，走了下来。他没有撑伞，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肩膀，很快，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就被洇湿了。

他走到她面前，隔着一层雨幕，深深地看着她。

“所有的一切都是乔悠然算计的。”

他急切地解释，像是要把所有的话都一次性说完，“那份离婚协议，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。阿芷，我查清楚了一切，我让她付出代价了，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鹿兮芷静静地听着，然后打断了他，“裴清宴，就算没有乔悠然，没有那份假的协议，我们之间的问题，就会消失吗？”

他愣住了。

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鹿兮芷看着他，一字一句，清晰而决绝，“不是因为误会，而是因为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伤害。是你，亲手教会了我，不要再回头。”

雨越下越大。

裴清宴站在雨中，雨水顺着他俊朗的脸颊滑落，分不清是雨水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
他所有的解释，所有的悔过，在她这句“回不去了”面前，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
他看着她，忽然哑声问道：“那他呢？周砚呢？你就那么喜欢他？”

这又是他惯常的逻辑，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另一个人身上。

鹿兮芷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。

“这跟他没有关系。”她不想再跟他争论这些，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峙，“裴清宴，算我求你，放过我，也放过你自己吧。”

说完，她不再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转身，撑着伞，走回了那扇能给她带来安宁的大门。

这一次，裴清宴没有再追上去。

他只是站在原地，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，仿佛只有这样，才能稍微麻痹那颗被掏空了的心。

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，那扇门，缓缓地，在他面前合上了。

像一个终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