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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给谢景初的处置。
晚些时候,沈药又知道了皇帝说的弥补是什么。
她与谢渊刚回靖王府,宫中的马车便紧跟着到了。
整箱的真金白银,还有一柄小臂那么大的翡翠玉如意。
虽说父兄在武官里官职已经很大,但是因为开销也大,经常还要贴补一些阵亡将士的家属遗孤,因此家中并不富裕,许多时候捉襟见肘。
这么大,品相这么好的玉如意,沈药实在是头一回见。
她摩挲着玉如意,一双眼眸亮得不可思议,“这真是赏赐给我的?好漂亮,触手生温……”
没想到被谢景初推一下,就能得这么一柄玉如意。
早知道,就被他多推几下了。
她抬起头,看了谢渊一眼。
他靠坐在轮椅上,神色淡漠。
自从见过谢景初,他便这样了,一直没怎么跟她说话。
沈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思来想去,只有一个解释——
在外人面前,他要给皇帝面子,这是皇帝赐的婚,因此他会格外对沈药温柔些,有耐心些。
可是到了私底下,他对她也就淡淡的了。
上一世,谢景初也是人前人后两副样子,沈药早已经习惯了,她猜测,男人大概都这样。
不过转念想想,谢渊比谢景初强得多。
至少,谢景初人前对她没那么好,谢渊却是愿意替她撑腰的。
“王爷、王妃。”
丘山从外边进来,禀报,“宫里边派的太医来了,说是为王妃验伤开药方的。”
谢渊嗯了一声。
沈药试着开口:“王爷你要不去外面等我?”
谢渊瞥她一眼,又嗯了一声。
没说什么,由丘山推着轮椅出去。
这样冷淡的姿态,沈药对上了,倒不觉得特别伤心。
上一世谢景初比这还要过分得多。
她看了一眼那玉如意,心情还算不错。
若是谢渊与她和离,这玉如意毕竟是赏赐给她的,她可以带走,到时候,她转手一卖,那便是白花花的银子,足以支撑着她衣食无忧地过完这辈子了。
太医为她查看伤势的时候,谢渊出了卧房。
脚边跪下来个黑衣男子。
除了明面上那两个保护沈药安危的守卫,谢渊还派了个暗卫跟着她,原本也是为了保护她周全,没想到,今日出了谢景初这档子事。
谢渊知道沈药和谢景初的那些过往,也很清楚,沈药原本是该嫁入东宫的。
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,她居然嫁进了靖王府。
今日谢景初进殿,看向沈药的那个眼神,分明就是对她有情。
至于沈药,当谢渊问起伤势由来时,出口的是半个“没”字,她原本,是想要隐瞒此事的。
所以,他们二人当初究竟说了什么?
是沈药后悔做了靖王妃,还是谢景初日夜思念着她?
谢渊心生烦躁。
“你一直跟着靖王妃?”谢渊开口。
暗卫答:“是。”
谢渊危险地眯起眼睛,“她偷偷去见太子,说了什么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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