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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悦悦，我知道你恨乔妍，是她破坏了我们都婚姻！”

“她现在就在我手里，只要你一句话，只要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，你想怎么折磨她都可以！”

“千刀万剐或是让她生不如死，我都可以替你做到只要你肯回来！”

苏棠悦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，听着他口中吐出充满暴戾和推卸责任的话语，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。

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，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灵魂底色。

她或许早该明白的，眼前人已非彼时人，那个炽

热真诚的少年早已被富贵迷了心魂。

“楚衍。”
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淬了毒的冰针，狠狠扎进楚衍的耳膜：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
“当初背叛我，纵容别人踩断我的手，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？”

苏棠悦的眼神锐利如刀，直直刺向他。

“你享受了她的年轻貌美，让她怀了你的孩子，现在，大厦将倾，你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，把她当成讨好我的祭品？”

她缓缓摇头，眼中是彻底的鄙夷和冷漠。

“过去二十几年的感情，就当是我喂了狗吧。”

“你”楚衍如遭雷击，脸色惨白如纸，身体晃了晃。

就在这时，一道清冷而带着绝对威压的声音响起：

“楚先生，你逾矩了。”

沈砚舟如同守护神般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苏棠悦身侧。

他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，目光冰冷地扫过失魂落魄的楚衍。

“悦悦的话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

“请立刻离开，否则，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请你走。”

沈砚舟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
苏棠悦没有再看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，她只是微微抬眸，望向灰蒙蒙的天空。

三月的风本该带着暖意，此刻却卷起一阵冰冷的雪粒，纷纷扬扬地洒落。

“三月飞雪？”她轻声呢喃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凉和讽刺。

“真是应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