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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悦悦…你还记得记得高中那次吗？”

“我fanqiang出去给你买退烧药，被教导主任抓了，罚站了一整天，你偷偷给我塞热水袋”

“大学我们挤在几平米的地下室，冬天冷得像冰窖。”

“你冻得手都僵了还在练琴，我就把外套脱下来裹住你的手，用我的体温给你暖着”

楚衍的声音哽咽了，伸出手，似乎想触碰她冰冷的手指，却在看到她护具时猛地顿住，痛苦地蜷起手指。

“我们第一桶金就给你买了那架紫檀木古筝你抱着它哭了，说‘楚衍，我们有家了’”

“悦悦，那是家啊你为什么不回家！”

楚衍的情绪彻底崩溃，泪水混着灰尘滑落。

“那些日子那么苦，可我们心是贴在一起的！你都忘了吗？”

“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的《梅花三弄》吗？我已经放在在家里了，悦悦，和我回家好不好…”

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，力道大得吓人，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绝望的哀求。

楚衍看着苏棠悦眼底似有泪花，心中一喜。

他额头抵着肮脏的地面，声音哽咽嘶哑，卑微到了尘埃里。

“之前是我混蛋！是我被猪油蒙了心！是我对不起你！”

“我和乔妍那事件是意外，那次应酬我喝多了，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等我醒来她就躺在我身边她说有了孩子”

他抬起头，脸上涕泪横流，狼狈不堪，眼中却充满了急切和恳求。

“悦悦，你知道的！你的身体医生说你体质弱，怀孕风险太大我舍不得你冒险啊！”

“我瞒着你签下离婚协议，和他登记结婚也只是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！我没想到”

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，试图用汹涌的回忆和所谓的苦衷淹没她，软化她。

活动室里只剩下楚衍粗重的喘

息和他自己话语的回音。

苏棠悦依旧沉默着，仿佛一座冰山。

“呵。”苏棠悦低笑一声。

楚衍以为那些回忆终于撬开了她冰封的心门一丝缝隙。

他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，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：“悦悦…你说话啊…你是不是…想起来了？我们”

就在这时，苏棠悦终于抬起了头。

“楚衍。”

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却像一把钝刀，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楚衍仅存的幻想。

“回忆很美，对吗？像裹着糖衣的砒霜。”

“可你一边沉溺于回忆里的深情，一边把现实里的我碾进泥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