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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章 吸血鬼格格（第1页）

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残阳下泛着冷光，如通凝固的血珠。爱新觉罗明慧指尖抚过鎏金暖炉上缠枝莲纹，耳边是廊下太监们尖细的唱喏声。她刚记十六岁，是先帝。塞缪尔看完后眉头紧锁，将电报递给明慧：“维多利亚女王的次子，阿尔弗雷德亲王失踪了。有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这个。”信封里是片暗红的丝绸碎片，边缘绣着金线缠枝莲

——

那是只有清朝皇室才能使用的纹样。明慧指尖一颤，碎片飘落地面。她忽然想起临行前，皇阿玛赐的那件石榴红常服，袖口正是这样的绣样。

“看来，你的过去，并未真正离你而去。”

塞缪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，“有人在故意引导我们发现这个，或许与伊丽莎白公爵的失踪有关。”

当晚，明慧换上了塞缪尔准备的黑色礼裙，裙摆上缝着细碎的水钻，走动时像拖着一片星空。她跟着塞缪尔参加了伦敦的假面舞会，水晶灯的光芒在舞池里旋转，华尔兹的旋律如通流动的蜜糖。“看到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了吗？”

塞缪尔在她耳边低语，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，“他是梵卓族的长老，据说当年见过伊丽莎白最后一面。”

明慧端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，指尖微微用力。酒液在杯中摇晃，映出她眼底的猩红。她穿过攒动的人群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像极了当年在紫禁城里的脚步声。银色面具下的男人有双琥珀色的眼睛，看到明慧时，瞳孔骤然收缩。“伊丽莎白……

不，你的灵魂，是东方的。”

他的声音嘶哑，如通生锈的铁片摩擦，“百年前，她就是带着那样一块丝绸消失的，上面沾着龙涎香和……

人血。”

明慧的心脏

——

如果吸血鬼还有心脏的话

——

猛地一缩。龙涎香，储秀宫，自鸣钟坠落的火光……

破碎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成完整的画面。她想起丽嫔腕间那只过于透亮的翡翠镯，想起香炉里异乎寻常浓郁的香气，想起钟摆上那抹不自然的油光。“是她……

丽嫔早就知道钟会坠落。”

明慧喃喃自语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渗出血珠，“她要杀的不是自已，是我。”银色面具男递给她个小巧的紫檀木盒：“这是在公爵房间发现的，或许你该看看。”

盒子里铺着明黄色绸缎，放着枚羊脂玉印章，刻着

“端慧”

二字，正是她的私印。印章底下压着张宣纸，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，墨迹已经发黑：“西洋秘术，以魂换魂，得此玉印者，可借真龙之气，永绝阳寿之限。”

明慧忽然明白了。丽嫔根本不是要杀她，而是要用某种邪术夺取她的身l，或许是为了长生，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。而那个西洋钟，正是开启时空裂隙的媒介。

“她成功了吗？”

明慧的声音发颤，几乎要握不住那枚玉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