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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你说的吗?走都走了,没必要继续等。”
女孩的瞳仁是一片空寂的黑,像是垂落下来的舞台幕布,将万般情绪盖了个严实。
傅初白盯着看了会儿,顶了下腮,边从口袋里把烟盒摸出来,边朝着林衔月道:
“对,我说的,没必要接着等了。”
这话是笑着说的,痞气里带着些哑然的无奈。
林衔月面上没什么变化,只缓缓地将视线收回,往下用力按动门把手。
老旧的门轴转动,在安静的窄巷中发出撕裂般的声响,从门缝中涌出来的热气扑到林衔月脸上的同时,她听到傅初白浅淡慵懒的声音:
“林衔月。”
他在叫她的名字。
林衔月的眉头几乎是立刻拧到一起,手指微蜷,有细密的汗从掌心渗出来。
她再次侧身看向傅初白。
那人嘴里咬了支烟,没点,只是轻轻地咬在唇边,没了烟气的遮挡,整张脸上令人心悸的瘾欲更重。
他哼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从xiong腔里涌出来的颤:“留颗糖呗。”
林衔月心尖抖了一下,睁大眼睛看他。
傅初白依旧笑着,目光直白:“也是怪了,就突然惦记这口。”
这是傅初白的本事,他好像天生就会用这轻飘飘的方式拿捏人心。
林衔月眼眸沉下去,片刻,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来。
依旧是柚子糖,青绿色的包装。
傅初白似乎是一直盯着她,糖一拿出来就听到他闷着笑了下,然后朝林衔月伸出手,略低的位置,掌心朝上。
林衔月垂着眼睛,将手朝下一翻,小巧的糖果顺着重力的方向极速下落,然后稳稳当当地坠入傅初白的掌心。
几乎是在糖果脱手的瞬间,林衔月便转身拉开门走了进去,等站在屋内转身关门的时候,傅初白已经抬起脸来。
门被关上的前一秒,她和傅初白对上视线。
-
隔天下午是节体育课。
林衔月她们班今年排到的是二路长拳,临近期末,老师已经把动作教完,剩下几节课就是让大家熟练掌握的,结果好巧不巧,上周末,体育老师打篮球扭着腰,需要卧床两周。
于是她们这节课就在各种调整之下,从东馆挪到西馆,和另一个也在学二路长拳的班一起上课,还是个大一的班。
那边的老师对自己的定位非常精准,不过是带一节课,万事不用那么细致,点完名之后就给他们解散自由活动,大家也乐意拥护老师的举动,拍了一阵激烈的掌声之后便很快四散开来。
东馆这边是前几年刚落成的,面积大不说,设施也新,最边上还专门隔出来几个场地搞起预约制,给各类比赛用。
徐云烟今天中午午觉睡得太久,这会儿脑袋蒙蒙的,身上也没力气,索性拉着林衔月窝在角落的坐席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“你那个兼职,下个月还做吗?我可提醒你,马上要期末考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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