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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庚看向地上那群人,一群无能为力的太医面面相觑,头埋得更深。
这次顾长庚沉默了更久,就在那些人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时才开口道:“你们下去吧!”
一群人如蒙大赦地退去。
回到内殿,看着沈菱歌因精神不济又陷入沉睡的脸,顾长庚轻声呢喃。
“永远……无法恢复记忆吗?”
这时,外面喧嚷起来。
太监来通禀:“陛下,皇后娘娘求见!”
顾长庚连半分犹豫都无:“不见。”
太监出去一会儿又回来,小心翼翼看了眼顾长庚的脸色才道:“皇后娘娘在外面跪下了,说见不到陛下便不离开。”
顾长庚眼底闪过一抹冷凝,漫不经心道:“她爱跪便让她跪着吧!”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外面响起凄切呼唤。
睡梦中的沈菱歌皱了下眉,一副睡不安稳的模样。
顾长庚一甩袖袍,转身往外行去。
跪在殿外的姚文淑看见来人眼睛一亮,下一秒又泪光莹然,神色哀婉:“陛下。”
姚文淑神色愕然,眼泪都忘了落。
“陛下为何要这样对臣妾?”
顾长庚眼眸深沉,盯着姚文淑看了半晌。
直到对面的人目光都躲闪起来,他才缓缓道:“朕是否跟你说过,谁都可以死,唯独沈菱歌不行!”
诚然,他是恨沈菱歌的,可他却也不想她死。
那天在大典上,他看着自己怀中的沈菱歌生命一点一点流逝,那毫无生气的模样令他心底涌出无法言喻的痛意,刻骨入髓一般。
恨意是建立在爱意的基础上。
他有多恨,就有多爱。
姚文淑泫然欲泣:“陛下说过的话,臣妾一直铭记于心。”
顾长庚嘴角勾起一抹笑,平静之下隐藏着不可言说的戾气:“是吗?”
“那你告诉朕,崔氏怎么死的?沈菱歌又为何持剑出现在大殿上?”
姚文淑心尖一颤,随即顾左右而言他:“臣妾无辜啊,任谁也没想到公主会做出这样的举动,臣妾当时也被吓了一跳,这宫里莫不是还有前朝的人帮她?”
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,又想往顾长庚怀里扑。
顾长庚往后一退,姚文淑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抬手拂了下并不存在的灰尘,顾长庚居高临下道:“姚文淑,朕将皇后之位给你原本是为了免于他人掣肘,可你似乎将朕当成了傻子。”7
他一字一句问:“你当真以为,你做那些事无人知晓?”
姚文淑闻言,脸色骤变。
顾长庚神情森冷无比:“念在旧事,这次我留你一命,回到未央宫安安分分当你的傀儡皇后,还能落个安稳日子过。”
说完他一摆手,一队侍卫走过去:“皇后娘娘,莫要让我们为难。”
姚文淑不甘的呼喊道:“陛下,臣妾……臣妾当初为了将解药送予你才被人侮辱,你怎能如此对我?”
“侮辱?”顾长庚转身,“你要不要试一试沈菱歌的日子,明白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侮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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