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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寒墨多少有些意外,老爷子病发突然,想在这个时候见他也令他不解。
因为是初一,许粟和赵念巧也起得很早,他同她们说了这件事。
她们也很震惊,许粟想起一件事,看着梁寒墨,“对了,我之前忘了和你说......上次我见到梁爷爷,他和我说,他遗嘱里有留给你梁氏的股份,虽然不多,但也算作是给你的补偿。”
梁寒墨更意外了,“他都没有和我说过几句话。”
许粟问他,“那你......去吗?”
他将决定权交给她,“你去,我就去。”
许粟决定去。
两人赶到医院,老爷子的病房里是律师,其他人都站在楼道里。
气氛很沉重,令人窒息,许粟站在梁寒墨身边,而斜对面是梁陌泽。
梁陌泽只在最初看了许粟一眼,之后就一直低着头。
梁正国被医生叫了过去,要再签一份病危通知书,付婉雯拿着手机,走到远处联络梁家一些亲戚。
律师从病房里出来,就问:“谁是梁寒墨?梁老先生指名要见,还有许粟。”
梁寒墨带着许粟进了病房。
老人很虚弱,许粟看到的第一眼,心口就一揪。
毕竟老爷子过去对她还是很好的,她心底多少有些难受,走过去喊了一声梁爷爷。
梁老爷子艰难地睁大眼,看清他们,艰难地笑了一下,“栗子......你还是成了我的孙媳妇儿......”
许粟鼻尖发涩,拉着梁寒墨坐在病床边,说:“爷爷......您还没看到我和寒墨哥哥的结婚典礼呢。”
老爷子又重重地喘气,“等不住了......我......我去了,和你爷爷下棋......”
许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。
老爷子说话不是很有条理,说得也慢,过了一阵和许粟说:“栗子,我......我和寒墨,单独说两句......”
许粟就从病房出去了。
她走出病房,梁陌泽靠着门右边墙壁站着,看到她出来,用手背擦眼泪。
他心口酸涩一片,手缓缓攥住。
见她是一个人,他很快想到,老爷子大概要单独和梁寒墨说话。
真奇怪,爷爷明明也不喜欢那个私生子的,现在居然要和那个私生子谈话。
他脑中混乱地想着,听见脚步声,余光里瞥见付婉雯正打完电话正要走过来。
他心跳很快,也很重,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盘旋,不过两秒,他迈步,忽然用左手一把抓住了许粟的手腕。
许粟回头,一脸错愕。
梁陌泽不由分说,拽着她的手,就往不远处的楼梯间走去。
“你疯了......”许粟也不敢在医院楼道里大声嚷嚷,她试图甩开他的手,但没能成功,他用力到攥得她腕骨都痛。
“梁陌泽!”她压低声喊,“快放开我,这都什么时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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