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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楼没亮灯。
江难贴在玻璃门上,眯着眼看了半天,也没从一楼找到半个人影。
不在一楼……
那就是在二楼了。
江难后退两步,仰头看向被窗帘遮住的二楼窗户,扯着嗓子就开始叫:“迟屿!我知道你在里面!快点开门!”
……
迟屿正在书房。
春季赛刚结束,俱乐部经理把成绩跟他汇报了一遍,顺带提了提招新的事。
当耳边传来江难的声音时,他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,但那声音听着并不虚幻,反倒真切。
“等等。”
迟屿打断电话里经理的话,他摘下一边耳机,起身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朝外看去,草坪上空荡荡,没半个人影。
那道声音也没再传过来。
男人蹙起一双剑眉,落地窗印出他棱角分明又英挺的五官。
果然是幻听了?
就在他放下窗帘转身时,江难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迟屿!我知道你在里面!”
“开门!!”
男人瞳孔猛地一缩,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径直走向门口,顺着楼梯下了楼。
一楼玻璃门外站着个白发青年,整个人都贴在玻璃门上,嘴里正喊着他的名字要他开门。
“迟屿。”
看见他,青年顿时像是看见了罐头的猫,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。
迟屿没说话。
青年也不在意,只是睁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,对着他歪头一笑,“迟屿,跟我结婚吧!”
迟屿,你的味道为什么不一样了?
从认识江难那天起,迟屿就知道江难那张嘴百无禁忌毫无遮拦,但从江难嘴里听到结婚两个字,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。
毕竟谈个恋爱都能甩了他。
和他结婚?
那江难应该是疯了。
没错,谈恋爱,沈归嘴里那个迟屿谈过的对象不是别人,正是江难本难。
迟屿大江难两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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