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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待遇天差地别得未免也太明显了点。
邢天海听到他这番话,原本就支撑不了多久的身子彻底瘫软。
他先前想着,用些好听的话先把谢翊宁给哄住,再加上他坦白了柳家的那些事,谢翊宁应该会暂时放过他。
不曾想,谢翊宁竟油盐不进。
只盼老师能早日发现青州的不对劲,早点派人来救他。
再不来,他怕是没命了。
“你们这些年挣的银子,除了柳家,都去哪了?”谢翊宁冷冷开口。
见邢天海不吭声,谢翊宁用脚踢了他的下巴一下,生怕他彻底死过去。
一旁的秦朔赶忙道:“王爷放心,下官有分寸着呢。他死不了,这些伤疼但都不致命。保证能让您把话问完。他若晕过去,下官自有法子让他醒来。”
地上装死的邢天海听到这话只能忍着疼继续回答:
“求王爷明察啊。温如璋和柳家把银子送到哪里,下官真的不知道啊。”
“下官才来不久,知道的就那么多,他们每三个月分一次红。下官也就鬼迷心窍,拿了一次。求王爷开恩。”
谢翊宁这才放缓了语气:“那你那些银子如今在哪?若你说出来,本王可保你一命。”
邢天海听到他要钱,心疼得直抽抽。
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攒下的钱,连夫人都不知道。
难不成现在要全都给永安王了?
他试图想要狡辩,但看着谢翊宁那双带着杀意的眼眸,最终还是哭丧着脸,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。
“城西土地庙后墙第三块松动的青砖,拔出来之后有一个暗格,暗格里有一把钥匙。土地爷的供桌有一个暗道,从暗道进去,下面是密室。钥匙打开密室,里边放着的就是下官的所有银子了。”
他交代完,整个人便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,连呻吟都不敢大声,生怕谢翊宁一怒之下直接要了他的狗命。
“鸣珂,带人速去!”谢翊宁果断吩咐。
鸣珂领命,带着几个亲卫如风般离去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鸣珂去而复返,脸色铁青,身后的亲卫陆陆续续抬着八个箱子走了进来。
一开箱,里面赫然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。
“王爷!”鸣珂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颤抖,“清点完毕,共计八千两纹银!整!”
“多少?!”谢翊宁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邢天海来青州不到半年,就能分到八千两?
要知道,他身为知府,一年的俸禄也才一百多两。
八千两?
他就算在知府之位上干到死,怕是都攒不下这么多钱。
谢翊宁怒极反笑,一步一步走到了邢天海面前。
他越笑,邢天海越害怕。
他哆嗦着下意识就开口求饶: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。”
他都已经把钱给永安王了,他总该给他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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