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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，夹起排骨塞进嫂子的嘴里。

“你会当妈，那这块排骨就赏你了。”

“这可是粘过你小宝口水的排骨，你不得含在嘴里半小时好好感受感受。”

我妈在一旁大惊失色，急忙想要来阻止我。

“你是疯了吗？快住手。”

“你急什么？你女我是那种厚此薄彼的人？等着。”

我夹起回锅肉碗里最肥的那一块，在嘴里嗦了又嗦。

直到那块肉被我的口水完全包裹住。

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进了我妈的嘴里。

“我不是你生的吗？那我吃剩的你给我吃。”

“你们好好教教我，如何为人母。”

然而嫂子和我妈同时开始干呕，尤其是我妈，连泪水都呕出来了。

“哟，怎么不吃了？”

“好好的进口食品，都被你俩不识好歹地浪费了。”

侄子吓得大哭，拿起一旁的玩具枪就朝我开枪。

枪子打到我身上，瞬间肿起来，疼得我直抽气。

收拾了你妈没收拾你，皮痒了是吧？

一只手夹起骨碟里啃过的排骨，在侄子脸上画乌龟，沾足了他的眼泪鼻涕口水，然后塞进他的嗓子眼里。

另一只手夺过玩具枪，扔到地上几下就踩了个稀巴烂。

或许是因为我的动作太过迅速，又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我的不反抗，给他们留下了我可以任由他们欺负的假象。

以至于做完了这一切，爸爸和大哥才反应过来。

爸爸将碗砸到地上，“反了天了。”

一巴掌将我扇到地上。

他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，红血丝布满半个眼球，脸颊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。

扯起一旁的实木椅就要往我脑袋上砸。

我以前也被他用木椅砸过，最严重的一次，头上缝了5针，右眼差点失明。

后来我每次见爸起身活动，身体都会下意识发抖。

妈妈和大哥看见了，都只会笑我。

“张余，瞧你那怂样，一会儿不会要尿裤子吧？哈哈哈哈~”

“让你不听你爹的话，活该挨打。”

爸爸一脸得意，从鼻子里发出“哼”的一声：

“孩子就得多管教才能成器。”

然而他口中的管教，只针对我。

工作以后，我下定决心去学习拳击、格斗。

我很努力，一周会去练拳5次，但进步很小。

教练说如果我永远不去和别人战斗，那我一辈子也不能进步。

可是我害怕，每次有人向我挥拳，我总会下意识想起当初爸爸砸向我的那个椅子，额头上缝针的那一处便隐隐作痛。

教练说，我这是心魔，必须自己走出来，不然会困住自己一生。

看着爸再次砸过来的椅子时，我利落地翻身躲开，然后拿起一旁的椅子——

狠狠地砸了回去。

一瞬间，心路畅通。

干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