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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玉山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晚，看来他对苏妙妙的爱不过如此。

这么晚才发现她被调换了。

沈玉山冷着脸，“你把妙妙怎么样了？”

我侧开身，身后无数个笼子里面都装着一只猫。

“你自己找吧。”

沈玉山根本认不出来，他皱眉。“你何必要和一只猫这么计较。”

“都到了这个时候，就别再演了。”我不想再和他假装。

沈玉山沉默了，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“这不重要。”我没有心思和他多说话。“当时你这么对朵朵的时候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
“在你的心里，谁都比不上你的妙妙吗？”

沈玉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。

其实在他的心里，他曾经真的喜欢这个家庭。喜欢每天回到家亮起的灯光，喜欢家里的欢声笑语。

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会走到这一步。

“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妙妙。她之前对我有过恩情，这些年我一直照顾她是为了偿还她的恩情。”

“如今她马上就能变回去，我不再欠她了。虽然没有了朵朵，但是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。我们可以继续以前的生活。”

沈玉山越说越坚定，眼睛里闪着光亮。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，他现在才明白。

不过，一切都不晚！

“太晚了。”我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。

“是你毁掉了我们的家，是你毁了这样的日子，是你害死了朵朵！”压抑在我心里的情绪终于可以宣泄出来，我撕心裂肺地吼出来。

“我恨你，朵朵也恨你。她死之前清醒了一瞬间，她告诉我，她绝对不会原谅你。”

沈玉山随着我的话，身子越来越低，最后崩溃地跪在地上。“别再说了，你别再说了。你杀了我吧。”

“我不会杀了你，死对于你来说都是一种享受。我要你活着接受痛苦。我已经报了警，将你杀害女儿的证据全都交了过去。”

“此后余生，你只能在监狱里度过偿还你的罪孽。”

沈玉山被警察带走了，走前还在拼命地追问朵朵的坟墓在哪里。“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，让我去见她一面！”

我抓住惊恐的苏妙妙，“你不是最喜欢自由的生活了吗？我现在就让你追求自由。”

最后，我带着朵朵的骨灰，她一直想要去看大海，我之前一直没有时间，现在我终于有了足够多的时间去带她慢慢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