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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瑟满头青丝垂落,仿如瀑布,浓密卷翘的羽睫狂抖着,投射出一片阴影,肌肤如雪似霜,像是冬季初雪覆盖的花枝,无力阻止一次又一次的噬吻。
他微张着唇喘‖息着,竭力想从狂风骤雨一样的疼爱里抽离出来,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被逼迫到极限的痛吟。
望宁墨深色的眼眸翻滚着惊人的浓稠暗色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:“容瑟,除了逃走,本尊什么都能依你。不要逼本尊亲手毁掉你。”
像是附在青年身上的毒蛛,深深往里注入毒液,黏住青年的神魂,永世不得超脱。
囚又如何?
即使是强扭的瓜,他也要掳掠在手里。
容瑟是他的。
他是属于他一个人的。
他的情绪只能在他面前展现,他的身体只能接纳他。
哪怕容瑟浑身布满尖利的刺,他也要琢磨到刺尖锐利尽失,习惯于他的宠爱。
言明
望宁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,
不准怀中的人退,也不准他紧咬牙关。
容瑟蹙着眉心,一向清冷的眼眸水光盈盈,强烈的抵触与不适刺激得他脑子里所有神经都在叫器,
连脊柱都在发凉、打颤。
邵岩僵立在一旁,
心头一阵发寒。
无声的懊悔在他的心头疯长,
他的双足犹如绑缚千斤铁块,
怎么都迈不开。
他有预感,
如果真的放任容瑟被望宁捉回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
邵岩咬了咬牙,正要出手为容瑟创造一个逃跑的机会——哪怕事后仙尊追责,他也认下。
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,在两人四周平地生起,围成一个圈儿,
随着风的旋转,包围圈越缩越小,圈内的地面寸寸皲裂,
突兀的土刺从地底下冒出,汹涌地向着两人逼近。
邵岩表情一顿,一下子发现不对劲。
是阵法!
正是容瑟在宗门大比中对战盛宴用的阵法,容瑟不知在何时,
悄悄布下了阵法!
邵岩又惊又喜,
他一直跟着容瑟,怎么没有发现容瑟是什么时候布的阵?
难不成…邵岩低头看向手中痛得像死猪一样的向行天,是在仙尊惩处向行天之时?
怪不得在仙尊现身后,
容瑟一反常态的安静,原来是在悄悄布后招——亏得他还以为容瑟是备受打击,
心生绝望。
不过。
邵岩舒展的眉毛又缓缓皱紧,阵法对盛宴有用,不见得对仙尊有用,毕竟巨大的修为差距摆在眼前,是容瑟目前如论如何都跨越不了的鸿沟。
果不其然。
望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狂风与土刺侵袭到他周围便一动不动,不能再逼近一步。
他紧紧禁锢着怀中的青年,沁着青竹香的体温隔着衣裳传过来,温热得让他心软。
望宁低沉的声音,此刻带着点喑哑,眼底翻腾着惊心的暗沉:“容瑟,不要惹本尊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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