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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一处在天池,但是仙门百家都在殿中…
“本尊的话,不说第二遍。”望宁的脸半陷在光影里,侧脸凌厉分明。
不等容瑟细想下去做出选择,他黑长的眼睫压下,扫了一眼容瑟抓在他臂上的玉白手指,长着薄茧的长指不容拒绝地探进青年散落的衣襟下。
“不要挑战本尊的忍耐度。”
容瑟全身猛然绷直成条线,高扬起头,从脖颈到两腿都绷出好看的弧度,侧腰上的腰窝若隐若现。
妖兽接连从佛堂外蹿过,洪亮的嘶吼声震得整座山都在晃动。
佛像前摆着供桌,桌上排着一排红烛,烛燃烧到尽头,烛液淌了一桌,艳红一滩。
望宁居高临下看着身前颤抖不止的青年,光影将他脸上的情绪分割得四分五裂。
容瑟微蜷缩起修长的四肢,手背隐隐间青筋隐现,一时之间说不出话。
前世短短二十三年,他所有的时间不是专注修行,就是专注在望宁身上。
哪怕心里头对望宁怀着违逆的心思,他亦从未想过与望宁有什么亲密之举。
容瑟心中犹如翻腾起滔天骇浪一般,久久不能平静,连带引起识海一阵动荡不安。
识海中寄居的神识警惕道:“你冷静一些!”
容瑟半点听不进去,他全身心都在违拒着,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却攀延上脊背,他整个腹腔都为之抽紧。
“不要忍着。”望宁双目晦暗不定,声音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起伏:“药要尽快排出来。”
容瑟紧实平坦的腹部肌理线紧绷着,滑落在眼睫的汗珠扑簌簌掉落,半阖的眼瞳倒映着头顶上方投射下来的佛像阴影。
恍惚之间,容瑟有种满天神佛都在注视的荒诞错觉。
不。
容瑟无力地摇晃着首,又轻声呢喃一声:“冷泉水…”
让他去泡冷泉水。
望宁敛眸凝时他,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嘶哑:“容瑟,专心些。”
不知过多久。
在容瑟第三次呢喃着要去找泉水,他眼睫狂抖,腰身悬空弓直,又颓然落地,嘴巴失力地开阖着,再发不出完整的声音。
浸足水光的唇瓣愈发鲜红,映衬着莹白的肌肤,殷丽艳色像一条细细的小蛇,直往望宁心里钻。
“不够。”容瑟朦胧之中听到男人低缓微哑的嗓音:“药效没有消退。”
一股凉意蹿上肩背,容瑟下意识合拢两条腿,想逃避完全陌生的恐慌感。
望宁望宁大手按住他半曲折的膝盖分开,强壮身躯上不容忽视的男性气息,隔着衣物传递过来。
日光偏移,从正午到黄昏。
如金丝一般的夕阳光,洋洋洒酒地镀在佛堂的片片砖瓦上,明明灭灭如被搅碎的水面。
又透过百棱窗柩缝隙,照向佛堂里面,照投到佛像之上,佛堂里一片金粼粼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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