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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明寺寺僧众多,腾出来的厢房有限,除个别是独院,其余人都是两两一间房。
先一步过来的几个弟子自行组队,分占下属意的房间,独剩两间房没动。
一间属望宁的,一间…
容瑟从眼尾瞟了下不知何故受到排挤,孤零零站在廊道里的宣木,走向其中一间房,正要推门进去,衣摆处传来拉扯感。
宣木低着头,声音弱如细蚊:“师兄,我、我能不能…”
容瑟手停在门扉上,没有说话。
宣木手臂僵住,缓缓松开手:“我…”
容瑟如清澈的溪水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干站着做什么?”
宣木猛地仰起头颅,艳丽稚气的面庞满是难以置信。
容瑟推开门,投射进山中的光芒拂过他精致的侧脸,为他镀上一层虚幻的光晕。
“进来。”宣木听到青年说。
撞破
宣木受宠若惊,
连忙跟在容瑟后面。
厢房是两间卧房合并而成的对室,两端各安置一张木榻,容瑟随便挑一张榻坐下。
周遭的树影拉长,投射进内房里,
斑驳的光影到处都是。
青年身形修长,
雪衣黑发,
几片光影落在他白皙面庞之上,
莹润通透,
如水中冷月。
宣木一下怔在原地,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,半响,他轻手轻脚走向剩下的一张木榻,眼底沉黑隐晦。
—
酉时三刻。
寺僧前来敲门,提醒各仙门去膳堂用晚膳。
佛门膳食不沾荤腥,
没几个人受得住,除了长明寺的寺僧,没多少仙门弟子去。
宣木是凡人,
肉‖体凡胎,一日三餐不可避免。他小心的觑着容瑟,低声问道:“师兄…要去吗?”
容瑟本能要拒绝,想到什么,
又微微颔首应下。能避开望宁一次,
对他而言都是好的。
膳堂。
膳堂里几乎全是寺僧,偶尔夹杂着一两个试新鲜感的仙门弟子。
如预料中的一般,膳食里看不到半点荤腥,
口味很是清淡,与人间的寺庙斋饭无甚大不同,
同季云宗相比,愈是差得远。
连分配的果子,亦是小而干瘪。
宣木吃下一口,便没有继续食用的欲‖望。
“师兄…”宣木放下竹箸,看向对面的青年,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。
青年安静专注地吃着干硬的白面馒头,手边的瓷碟里放着两颗表面干皱的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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