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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（第1页）

夜深人静时，逍遥独自在书房翻检医书。忽然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，随后院门被拍得震天响：

"逍遥公子！王爷车驾已到城南，世子请您速去议事！"

春黛提着灯笼匆匆赶来："公子，要备马车吗？"

逍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，摇头苦笑，麻烦又来了。

王府正厅内，烛火摇曳。靖王端坐首位，手指轻叩案几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几位太医围在沙盘前争论不休，空气中弥漫着艾草与沉香的混合气味。

侍卫引着逍遥入内时，厅中争论声戛然而止。逍遥整了整衣冠，向靖王深施一礼："草民方逍遥，拜见王爷。"

靖王抬手虚扶，威严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："方公子不必多礼。犬子常提起先生奇才，本王早想一见，只是政务繁忙，耽搁至今。"

逍遥恭敬道："王爷日理万机，草民早该登门拜见，只是恐有不便。"

二人寒暄间，太医们交换着疑惑的眼神。那位紫袍太医忍不住轻哼一声："王爷，当务之急是商议防疫之策..."

靖王恍若未闻，继续对逍遥道："今日冒昧相请，实因疫情紧急。世子向本王举荐了公子，不知公子是否有良策，若是有，但说无妨。"

逍遥余光瞥见赵明澜鼓励的目光，青筋直跳，暗想以后还是离这位世子远一点吧，又见徐院正面露不屑，心知这是场硬仗。他拱手道："不知当前疫情如何？"

太医院院正徐大人冷声道："杨柳村已死亡四十七人，周边三个村落相继出现症状。按惯例当立即..."

"封锁、隔离、焚尸。"逍遥接过话头，"再辅以汤药，可是如此？"

徐院正一怔："正...正是。"

"此法沿用百年，可曾真正遏止过天花蔓延？"逍遥反问。

厅内顿时哗然。一位年轻太医拍案而起："放肆！你一个..."

"李太医！"靖王沉声喝止，转向逍遥时语气缓和，"先生既然看出弊端，可有良方？"

逍遥深吸一口气："在下确有一法，名为种痘术。牛也会患天花，却不致死，将牛的痘疮传给活人即可。"

厅内烛火"啪"地爆了个灯花。

逍遥的话让满堂寂静了一瞬，随即那紫袍太医便嗤笑出声："牛痘？给活人种牛身上的痘疮？简直荒谬绝伦！"

徐院正也皱眉道："方公子，医者仁心，岂能拿人命儿戏？"

逍遥额头渗出细汗。他确实不敢打包票，在现代社会，牛痘接种早已被更先进的技术取代，他只在历史课本上粗略了解过原理。

"在下...只有七成把握。"他实话实说，"具体剂量和接种方法，需要试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