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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防疫所,秦长寂也十分不平。
“分明是你不辞辛苦,研究出来的抗疫方子,他白景安怎么会知道?而且如此大言不惭,拿着去皇上跟前领赏,沽名钓誉。”
静初默了默:“举全家之力,保一人之功。我祖父下午特意支开我,我就应当想到的。”
“可是不问自取便是盗,白景安都没有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秦长寂向来话少,更不是因为一点利益争执不休的人。
但是今日白家的做法,委实令他替静初打抱不平。
虽说明知道,静初要收敛锋芒,这对于她而言不算坏事。
静初笑笑: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在为他人做嫁衣,忙碌一场,便宜了我大哥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静初豁达道:“恰恰相反,我大哥是在为我做嫁衣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大哥可以欺瞒一时,欺瞒不了一世。他依靠我的鬼门十三针和方剂,或许可以换来盛名,换来权势,但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
他现如今煞费苦心所获得的一切,终究还是会重新回到我的身上。不是替我做嫁衣是什么?”
秦长寂感慨她的通透与豁达,也尽数释怀。
真的假不了,蒙尘的明珠总有焕发出光彩的那一刻。
她厚积而薄发,总有一日,一鸣惊人,惊艳这世间所有人。
回到白府。
静初倒头便睡。
数日里的操劳,令她近乎精疲力尽。
这一觉,就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还是宿月与枕风将她叫醒的。
宿月与枕风见她醒来,立即上前伺候洗漱与早膳。
压低了声音兴奋道:“主子你可醒了,府上都快要闹翻天了。”
静初脑子还有点混沌,一时间反应迟钝:“怎么了?谁闹啊?”
“二房,二房婆媳二人去找白老太爷理论去了,说白老太爷偏心,故意给她们下套。”
静初这才想起薛家的事情,冷哼一声:“活该,她们竟然还有脸去闹?”
“反正府上人全都去药庐了,里面正吵闹得不可开交呢。”
祖父身体刚有所好转,她们就去跟前折腾,真是哄堂大孝。
“二叔他们呢?就由着她们闹?”
“二爷跟二公子闻讯都去了防疫所,不在府上。老太爷差人过来,请您也过去。”
静初一手抓了一块红糖枣糕,一手抓了两个蟹黄包,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道:“走,瞧瞧去。”
药庐里,果真如宿月所言,大房二房正剑拔弩张,针锋相对。
白景安防疫有功,白陈氏终于扳回一局,趾高气扬。
“父亲再三三令五申,不让我们趁火打劫发国难财。你们二房阳奉阴违,嘴上答应得好听,背地里却与薛家勾在一处,里应外合,真是打的好算盘。”
白二婶气得满脸涨红:“我承认,我们的确是偷偷地给薛家透了一点风声。那又如何?银子谁赚不是赚?人家也是冒着风险做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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