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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公公年轻的时候，在乡下的一个纸扎铺当过学徒。

那个铺子的师傅，脾气很古怪，无儿无女，收了你公公当徒弟，是想让他养老送终，继承家业的。

可后来你公公考上了大学，要进城，师傅不让，两人闹得很不愉快。

你公公觉得读书才是出路，不想一辈子跟死人纸钱打交道。他偷偷跑了，来了城里，就再也没回去过。

那个老师傅呢我追问。

听村里人说，气死了。

婆婆的声音有些发颤，就死在你公公走后没几天。他死前，扎了一个跟你公公一模一样的纸人，穿着大红的喜服，天天摆在铺子门口......

我心头一凛。

那纸人呢

后来铺子荒了，那纸人也不知道哪去了。有人说，被一阵风刮跑了。

我们都沉默了。

答案已经不言而喻。

害了公公的，就是那个被他背叛的纸扎匠师傅。

过桥钱，是让他用全家人的命，去偿还他当年背信弃义的债。

事情的根源找到了，但怎么解决，又成了难题。

纸扎匠已经死了几十年，连坟头在哪都不知道。

婆婆给老家亲戚打电话，旁敲侧击地问。

亲戚说：早没了，他没后人，死后被村里人随便找个地方埋了，连个碑都没有。

线索彻底断了。

我和林默、婆婆三个人坐在沙发上，一筹莫展。

那个纸人，我忽然想起婆婆说的细节，穿着红色的喜服。

婆婆点头：对，大红色的，听村里人说，特别刺眼。

我知道了！我一拍大腿，这是结了阴亲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