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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知渺抿了抿唇,没吭声。
片刻没等到回答,周砥脸色阴沉下来,烦躁情绪一拥而上,“或者我换个问法,有谁在你家里?”
“周砥。”夏知渺一字一句对他说,“我有自己的隐私,不必什么事都跟你交代。”
“所以,麻烦你把握好关心朋友的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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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
酒吧迷离的灯光笼罩着周砥沉冷的侧脸。十分钟之前才坐在这里,他已经连续喝下三杯度数不低的酒。
白聿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着,边看边琢磨。直到周砥打着响指跟调酒师要第四杯酒时,他给打断了。
“行了,你在这喝得烂醉如泥,该看不到的人还是看不到。”
周砥瞥他一眼,漆黑的眼底没有一丝醉意,“给谁看?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白聿将面前的柠檬水推到他面前,莞尔道,“但多多少少能猜到跟夏同学有关。”
周砥这人看似多情,实则挺无情一个人。每次恋爱都能及时抽身,分开就分开了,从来没有为情所困的时候。
今天这个颓废的德行,除了因为夏知渺,他想不到别的理由。
可当局者迷,这家伙非要把事情搞成这样。
活该,
怪不得别人。
周砥没吭声,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点上,打火机滚轮摁了好几次也没点着。
他恼羞成怒,将烟用力捻在烟灰缸里,撑着吧台边呼吸沉重。
酒吧里放着慵懒的蓝调,白聿叹了口气,慢条斯理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,然后递过去,“打火机都不会用,你还抽个屁的烟。”
周砥没接,咽了咽喉咙,哑声问: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他希望跟夏知渺保持长长久久的关系,所以选择一直做朋友。可现在看来,好像亲手推开了她。
“你指的是演唱会故意放鸽子的事?”
白聿故意说重了故意两个字,周砥睫毛颤了颤,烦躁地抹了把脸。
“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白聿歪头看他,一脸不理解,“不想去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,为什么要欺骗她?”
“……我知道她要跟我表白。”只是没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。
“我嘞个嗨。你这个……猪。”白聿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,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“你一直觉得跟别人在一起没办法长久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?”
周砥心不在焉,“什么?”
“就是你一开始就把正确的那个人给排除了。”他说,“你敢这样心安理得的拿夏知渺当朋友,那是因为她从来不把眼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。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做尽了亲密的事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
“有危机感了是吗?”白聿下了高脚椅,拍拍周砥的肩膀,唯恐天下不乱地说,“记住了,真有那一天是你自己造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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