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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芽关上门守着,语嫣劝道:“侧夫人,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舍弃大人,而想要”
姜苡柔拿着梳篦梳理发梢,望着镜中的自己,
“你是想说,我为什么非要冒险攀帝王这个高枝对吗?”
“是啊,其实大人对您挺好的,私底下里甚至超过了夫人,若是您不吃避子药,怀上个儿子,生下来不就坐稳平妻的位置了吗?”
姜苡柔轻笑,上一世她也是如此想的,可结果呢?
叹息一声,“语嫣,有时候,不是你不害人,就没人害你,明白吗?”
死过一回,这一世她不能再坐以待毙。
不仅要报仇,还要过上精彩的人生。
说到报仇,这几日她在宫里,现在回府,是该想想如何收拾王淑宁。
王淑宁,我要让你也尝尝胎死腹中的痛苦,可墨凌川给王淑宁一直吃的助孕药是避子药。
想要以牙还牙,须得先让王淑宁怀上孩子,那么就得停掉避子药,还不能被墨凌川怀疑。
姜苡柔思忖半晌,问语嫣:“你是不是上回说夫人身边伺候的一个丫头,有个青梅竹马在府里做采买?”
“叫青容,男人叫于哥,负责采买蔬菜肉食,奴婢偷偷看到青容跟他去过金铺,她还跟我们显摆过她戴的金镶玉呢。”
姜苡柔冷笑,“以他们俩的月银哪儿有多余的银子去买金首饰?必然有中饱私囊之嫌疑,今夜大人说应酬不回来,你悄悄把青容叫来,我有话和她说。”
“是,侧夫人。”
夜色如墨,府中一片寂静。
语嫣带着青容到芙蓉院。
烛火摇曳。
姜苡柔一眼扫见青容脖子上的红线,她在王淑宁身边伺候,肯定不敢把金首饰戴在手腕上,那么肯定在脖子上,藏在衣服里。
套话问:“青容,于哥又给你填什么首饰了?”
青容一听,慌得手护住脖子,心虚道:“奴婢干苦力的,哪儿有银子买首饰?柔夫人说笑了。”
姜苡柔道:“你也知道大人最是严厉,也最无法容忍中饱私囊的下人,去年打死的刘念你还记得吧?”
刘念因为私吞府中购买香料的银子,被墨凌川活活杖毙。
这话问得太突然,青容心理素质又不行,噗通跪下,“侧夫人,奴婢,奴婢于哥他没有,没有”
姜苡柔温声道:“青容,我呢,不会告发你,只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,这事之后,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如何?”
“什么事?奴婢看能办到不?”
语嫣交给她一包东西。
青容双手颤抖,打开一看,是一包十年陈艾:柔夫人,这这当真不会害了夫人性命吗?
姜苡柔轻抚着腕间翡翠珠串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只是艾草,不会伤了人性命,你尽可放心。
她将一锭金子塞入青容蓉手中,放心去做,我虽是侧夫人,可你应该明白,我在大人那里更能说上话,对不对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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