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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苏时的话里带着犹豫和不自信,因为今早岛上的居民告诉过他,镇子上卖白茶糕的铺子有许多,几十年的老铺子也有因为台风或毁或搬迁换地的,甚至老板都可能换了三代,更别提有些铺子还倒闭了。最重要的是,他父亲怀念的那个白茶糕他一没见过二没尝过,丝毫没一个参考物,完全是盲目努力。
“也没那么麻烦。”看出虞苏时的纠结和失落,姜鹤道:“渔头村在岛的东南方位,学校是在东北角,你爸上学走的路最大可能是渔东路和镇东街,我们就先从这两条路开始找。而且按你说的,这铺子要是还在,肯定得是老字号了,南盂岛屁大点地,咱还能找不到?”
这话实打实带给虞苏时一些安慰,两人很快再次出发,先去的渔东路两家老字号,都因为几十年前经营店铺的没有女孩而被排除掉。后来进镇东街打探到一半,姜鹤像是突然确定了什么,带着虞苏时来到了码头附近的一家茶楼前。
茶楼的主人是外地人,店面是他在五年前接手的,时间太长,以至于姜鹤差点忘记这里以前就只是一个卖白茶糕的小作坊。
茶楼主人道:“前东家上了年纪,五年前查出来老年痴呆后做不了买卖,我一看这地理位置靠近码头就想着生意肯定不错啊,就让老太太把铺子转给我做茶楼。那会儿老太太清醒的日子还多,跟我说她可以转但有要求。首先是铺子的名字不能改只能叫‘晓晓的小铺子’,其次是不管我卖什么东西,她做的白茶糕必须在。这不,到今年
好难吃
姜鹤告诉虞苏时,他要找的那家白茶糕铺子大概率是柳阿奶的。
“我上小学时经常给人哄得高高兴兴地骗糕吃,那会儿柳阿奶的铺子就在东街巷尾那块。跟我家一楼结构一样,直接从山体里凿出来的小小一间,只卖白茶糕,经营了几十年,我爸小时候都去买过她家的糕。后来是我去市里读初中那年,柳阿奶才把铺子迁到了码头这里,那年也是她孙女上大学的时候。”
“这位奶奶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虞苏时问。
他静静地看向柳阿奶,老人脸上虽然皱纹横生,但精神气十足,她面前的小竹制桌上放着一碟糕点和一壶茶,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,偶尔才抬头望向窗外。
如若不是姜鹤说老太太是在等人,虞苏时反而会认为她是在惬意地享受下午茶。
“记不得了。”姜鹤给自己和虞苏时分别倒了白水,补充说:“就连对她孙女晓晓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刚上大学那一年。”
姜鹤的话音刚落,方才还沉浸看书的老人就朝他投来视线。
“嗳,我有一个孙女也叫晓晓。”
老人说完这话又转过头继续看书,虞苏时问姜鹤:“晓晓去世了?”
正在喝水的姜鹤猛地咳了几声:“啊?……不是,没有。”
虞苏时狐疑地看着姜鹤,这还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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