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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几日里我都在琢磨用什么办法，让江寒肯帮我。

沈穆尧也在一旁为我出谋划策。

我给他带美食，不行；我用他的命威胁他，不行；我给他灌输反抗的思想，也不行。

我甚至给他唱起了曲儿。

可他听了我的曲后，一反常态，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腕道：「我帮你！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，我现在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！」
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他便接着道：「我其实是个花旦，从小便被陆家当做女子来养。为了让我更像女子，陆巍让我唱戏，学习女子的音调，甚至喂我喝各种他研制的可能改变音调的药。」

「我一直被迫在陆家学习各种礼仪，使自身行为举止更像个女子，只要做得一点不好，便会被毒打至昏死。陆家还在我脸上研究各种更像你的妆容。」

「我这一生，都只是为了成为你的替身。」

他望向远方，眼底是化不开的悲郁。

我有些错愕，但并不是因为陆家的阴谋。

一是因为他突然愿意帮我让我措手不及，二是因为我竟没有猜到他活得如此苦。

我声音发涩，轻轻开口：「就没想过逃吗」

他望了望我，扯扯嘴角，又移开目光：「我没法逃。他给我下了毒，每月会受肝肠侵蚀噬骨之痛，必须按时服用解药，否则不死不休。」

「可我不想死。苏家的这段时日，是我此生中最快活的时候了，于是我开始贪恋。」

「我不愿帮你，是因为若我反了陆家，不仅没有解药，还一定会被他用各种办法折磨至死。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。」

我心中泛起酸涩，问他：「那你为何突然愿意帮我」

提到这，江寒突然一扫当前的阴郁，朝我咧嘴笑：「因为你这曲儿啊，是我教你的。」

我愣住了，原来是他。

在我八岁左右，我曾去听了曲儿。有个小花旦在台上唱得极好，我对他印象很深。

鬼使神差地，我去后台找他，却撞见他被人训斥。

那人想抬手打他，于是我便护在了他面前，凶巴巴道：「他明明唱得很好听，你凭什么打他！」

当时他画着脸谱，我不能得知他真实模样。

他朝我感谢，还教我唱曲儿，说这是他的「独门秘笈」。

......

江寒笑着道：「真是女大十八变，我竟没有认出你。」

随后他看着我的眼睛，极其认真：「再见到你，我真的很开心，你站在我面前护我，让我记了好多年。为了你，我不怕死。」

他拉着我的衣摆，委委屈屈道：「从今以后，你就是我的姐！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，你不能不要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