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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,没让她再次跌倒。
他蹲下身撩起她的裙摆,右脚脚踝上大片红肿赫然映入眼帘,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格外骇人。
苏婉宁慌忙将裙子往下扯,脸上挤出温和的笑:“没事的闫尘哥,昨晚被蚊子咬了,可能有点过敏,你别担心。”
“你快去找婉清姐吧,今晚的宴会”
她垂下眼睫,将涌到眼眶的湿意逼回去,“不管怎么说,谢谢你了。”
话音未落,她已瘸着腿往前走了几步,纤细的背影在水晶灯下晃出踉跄的弧度,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,任谁见了都要心软。
谢闫尘更是心头一紧。
他回头看向苏婉清,见她双手抱胸,脊背挺得笔直,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两相比较,分明是苏婉宁更需要他。
抿了抿紧唇,谢闫尘不再犹豫,上前强硬地将苏婉宁打横抱起。
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,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责怪:“当我是傻子吗?什么蚊子能咬出这么大的包?”
苏婉宁挣扎着想下来,却被谢闫尘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屁股。
“别动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苏婉宁犹豫的看了一眼苏婉清的方向,嗫嚅道:“那婉清姐”
谢闫尘:“有什么事她会打电话的。”
苏婉宁这才垂下眼,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,手环住他的脖颈,将侧脸轻轻贴在他的肩头,那副全然信赖的姿态,无疑在谢闫尘心上投下重重一击。
苏婉宁一直是这样,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从来都会善解人意先考虑别人的感受。
他大概是从小在闵芫华那样高强度的压迫中成长起来,因此长大了便一直希望有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性陪伴在他身边。
想必之前之所以对苏婉清动心,也是因为她的某个点像极了苏婉宁吧。
她们都是这样,即便是受了委屈,也不会说出来,即便他弄疼了她,她也从来不会让他担心。
可这样的苏婉清,却和一开始强硬的把苏婉宁赶走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甚至好几次在家,谢闫尘也会听见家里佣人吐槽关于苏婉清的点。
说她事多,一件小事纠结半天,时不时还会对他们说重话。
谢闫尘便知道,什么温柔什么忍耐,不过都是苏婉清在他面前装出来的。
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他喜欢这样的人,所以在他面前,她便故意装成那样。
可惜,他谢闫尘不是傻子。
想到这里,谢闫尘的步伐越发坚定。
他看向苏婉清的眼里也不再有半分做贼心虚的感觉。
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,他薄唇轻启,从喉咙里吐出短短的没有温度的两个字:“让让。”
苏婉清没动,她静静的站在那里,似乎也没有看见他怀里抱着的苏婉宁,只道:“你答应了我一件事,还记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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