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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大叔看她可怜,想收养她,还被养父母挤兑针对。
但他们从来没有把大人间的龌龊争执转移到她身上。
谢婶子夫妻可能是她年幼时为数不多温暖过她的人。
秦以安伸手揽着她的肩膀,头挨着头,“夏夏,如果那个时候我跟我爸妈来了这里,我们应该会更早认识。”
许今夏莞尔,“现在也不晚。”
谢婶子拎着咯咯叫的大公鸡出来,许今夏站起来走过去。
“婶子,我帮你吧。”
“不用不用,一会儿血溅你身上,你跟小秦坐着玩吧。”谢婶子连忙摆手。
她要杀鸡,怕血溅她身上。
许今夏站在边上,看谢婶子手起刀落,大公鸡脖子喷溅出一股血,然后慢慢就不再挣扎。
谢婶子把鸡血接在碗里,等血流尽后,她才拎着大公鸡去拔毛。
秦以安看着谢婶子杀鸡时利落的手法,觉得脖子凉幽幽的。
“婶子杀鸡真是一把好手。”
许今夏轻笑,“乡下都自己杀鸡杀鸭,不干脆利落一点,它们更受罪。”
许今夏记得她小时候第一次杀鸭子,鸭子头都歪了,毛也拔光了,结果它还从桶里跳出来满院子跑。
秦以安听她说起这事,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既搞笑又残忍。
谢婶子提来一桶烧得滚开的水,将公鸡扔进去烫毛,过一会儿就又拎出来,等温度降下去,再把鸡扔进去。
她一边拔毛,一边看着两人,“小夏,你回你养父母家去看看了吗?”
“还没,我来杏花村有点事。”
谢婶子说:“他们当年那么作践你,你不愿意回去见他们也在情理之中,不过你来杏花村有什么事?”
“我来拜祭我师父师母,另外还想向你打听一件事。”许今夏说。
谢婶子疑惑,“你要打听什么事?”
“你还记得许如滔一家吗?”
谢婶子想了半天,终于想起来许如滔是谁,“你是说你亲生父亲啊,记得啊,不过他以前不叫许如滔,叫许二狗。”
许如滔和谢婶子是同辈人,即便时间久远,她也记得他不少事。
夏以安忍不住蛐蛐,“是挺狗的,难怪叫许二狗。”
“是的,婶子。”
“他啊,从小就偷鸡摸狗,不过他兄长是个很正直的人,比他大五岁,早早就外出打工赚钱供他上学。”
许今夏与夏以安对视一眼。
“许如滔真的有哥哥?”
“对,老许家生了两个儿子,老大正直善良,当年闹饥荒,家里人活不下去,他就去城里务工,我听说他后来在城里当包工头,赚了挺多钱,还交了一个女朋友。”
“后来老许一家都搬去了城里,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,直到二十几年前,二狗送他哥骨灰回来,撒在了外面那条河沟里。”
许今夏心里大受震撼,许如滔有个哥哥,可是......
“可是户籍上我们根本查不到他有个哥哥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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