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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折磨成这副模样都没松口,换她来问就更问不出什么了。
但她现在是堂闻倾阁主,问不出话来不要紧,手段不够残忍,不是令下属起疑么?
吕妙橙忍着恶心,又仔细观察了一下。
根本不给她发挥的空间啊。
一旁的凛地恭维道:“以尊上的审问之法,定能令她吐露实情。”
好家伙,“吕妙橙”还擅长审问!
就在吕妙橙绞尽脑汁想对策时,刑架上的女人忽然抬起头来,问道:“吕妙橙?你终于来了……”
“就算是你,也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东西。”
说话就容易露馅,情况不明时,吕妙橙选择保持沉默,绷着面部表情和她对视。
女人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吕妙橙的回应,有些恼怒。就如同两个人打架前,一个人摆好架势放了狠话,结果对面站得像村里最直的那棵树一样。
她咬牙切齿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?吕妙橙,你什么意思,难道我不配被你审问吗?!”
“我可是月蚀门少主,你凭什么蔑视我!”
吕妙橙歪打正着,得到了有用信息:被审问之人是闻倾阁死对头,月蚀门的少主。
至于要从她嘴里套出来的话,那肯定是有关月蚀门主的情报,比如她有什么弱点,爱吃什么,喜欢娘还是爹……打住,想得有点远了。
眼下亟待解决的事情,就是如何提出
午后闲来无事,吕妙橙在寝殿里翻看“吕妙橙”的物件。除了一些金银玉器之外,这间偌大的寝殿里就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东西。
书案上有“吕妙橙”练字的帖子,她拿起来一看,竟然和自己的字迹一般无二。
村野里长大的孩子本该是不识字的,吕妙橙却在五岁时被娘提溜着按在桌前学写字。那时的老娘病情不太严重,叼着一杆烟监督她一笔一划认真练,窗外鸟儿叽叽喳喳,吕妙橙只抬头看一眼,就被她用烟杆打手背。
爹爹在她习字那一年暴病而亡,老娘消沉起来,熬了两年后也下去找他了。
自此,无论窗外的鸟雀如何聒噪,吕妙橙练字时也不会抬眼去看。她知道这一次抬起头,不会再有人用烟杆拍打她的手背。
老旧的木桌断了腿,吕妙橙修不好,只能在长凳上练字。白日里要赶集种地,干各种农活,练字的时间越来越少……夜里点灯费钱,她没法练。
渐渐的就搁置了。
这里的“吕妙橙”有心练字,为何字迹跟她一个只练了不到三年的人一模一样啊?
这张书案的大小倒是和草屋里的三条腿桌子差不多。吕妙橙无意中看了一下四条桌腿,不由得愣住。
有一条桌腿,上边某处的颜色似乎和其他的不大一样。她伸手去摸索,指尖扣上一个凹陷。
“哐当”,身后传来门扉开启的声音。
窦谣牵大雪出去玩了,寝殿里只有她一人。
吕妙橙好奇地走进暗室里,门扉在身后自动合上。无边黑暗中,“噗嗤”,一点火光燃起,随即,几十盏灯烛一齐照亮了内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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