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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婉柔哪是忍气吞声的人,一口气追贼追了两条街,最后在路人的帮助下成功拿回自己的包,将贼狠狠踹了几脚又扭送派出所,自己也落了一身狼狈。
拎上黄桃罐头骑着自行车狼狈回家,嫂子本就看她不过眼更有了说头,院子里见到她夹枪带棍的,母亲拿了侄子的生日蛋糕回来,不知道在街上听谁说了什么,也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不体面,包被扒了就扒了,也没多少钱,干什么要去追,还闹去派出所,镇上那么多熟人看到了丢人,这么强悍以后没有男人敢娶。
沈婉柔还了一句我是女的我就活该被欺负吗?气的侄子满月酒没吃回房了,就着铁皮盒子里的绿豆饼一个人吃完了一整罐黄头罐头,心想这个家是不能呆了。
沈婉柔愣了两秒,看到小票上确切的“萧安安”三个字,目光又触及蕴藏这段亲子关系实质的裹荷叶小被的小草莓小蛋糕,以及混合所有复杂性的蛋糕流心的黑白红。
红的骨血,白的冰雪,最终混合成混沌的黑。
那一刻的五味杂陈。
她立马忍不住拎着包起身快步走出店门,弯身在外面花坛吐了出来。
这算是恶劣的报复吗?可又哪里没有十全十的真心?这算诚心诚意的谅解吗?可又为什么会让人难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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