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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都忘了我是怎么回去的,下了车才发现我回了我们租的房子,我不想进去,又从我们那儿走回王岭那里。
可能大概有两个小时,我走在零下五度的北京街头,冷风飕飕地刮,像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
到王岭那儿的时候我已经被冻傻了,抬手看门才发现手指动不了。
王岭看到我,一串一串骂我shabi,把我扔进浴室泡热水。
我说今天他走了,岭哥你能不能温柔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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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毫无疑问地发烧了,王岭说你这样要是不发烧才奇了怪了。
我不知道他是安慰我还是怎么,反正他还在强调那句话:你俩分不掉。
我冷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,但是大多数不冷静的时候我觉得会分,不都说雪山崩塌的前一秒谁也看不出来吗?
我没说话,一张脸苍白。
王岭大概看出我在想什么,抱着手暴躁地扔了句:你俩这次要是分掉了,我他妈跟你姓。
我连笑都懒得笑,我说那你准备一下改姓吧。
他无语了,我翻了个身闭上眼。
发烧很难受,嘴里没味道,我也没食欲。
我在家里躺了几天,连同过年那会儿喝那么多酒该受的苦一起都受了。
我嘴干得开裂,一条大口,里面深红色的凝固的血迹,我看着都怕。
朋友圈里除了那朵玫瑰他没再发过别的东西,我对着刷了很多天很多天。
我知道他不喜欢发这些,也不怎么看。
好像这个世界上和他有关的人很少,而我是其中的几分之一。
那段时间我非常、特别他妈的矫情。
我每天听陈粒,尤其是《走马》,什么岁月风干我的执着,我还是把回忆紧握,太多都散落,散落太多好难过,难过时你走了走了走了。
什么都散了,散了太多无关的,散了后我醒了醒了醒了醒了。
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笑,马上立刻去删掉歌单里的陈粒。
但是那时候不觉得,那时候就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。
要用这段时间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。
可是那么难受地说了一些话又断了联系,我好像又觉得吵架成了小事,各自偷着藏着累成了小事。
人就是这么奇怪,这么做作。
好的时候想着坏的,坏了以后又舍不得,觉得其实好的更多。
犹豫犹豫,反复反复,自我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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