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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浅赶紧站了起来,呆呆地盯着盛星川,左右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许知绮抬起头,对上盛星川那双漆黑的眼眸时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此时完全失了态,哭得又丑又狼狈,蓦的僵住,脚趾在鞋子里疯狂抠地,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从这片空间里彻底抹除。
要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…
盛星川的表情难得认真,他问宋浅,“她喝多了?”
宋浅看了许知绮一眼,连忙说,“对啊,学长,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…”
盛星川绕过宋浅走到许知绮身前,双手插兜,弯着腰,从上而下看着许知绮,“喝多了?还认得我吗?”
许知绮抬起哭成核桃的双眼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,“不…不认识”
“我是你一直偷看的那个人,为什么要偷看?不能正大光明地看?”
一瞬间,许知绮被这句话逼停了眼泪,耳尖泛起的红晕还未褪去,她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,连碎发垂落眼前都顾不上理,转身就跑。
运动鞋踏过街道的声音,比心跳声还要急促。
“知知!你等等我啊!”
宋浅连和盛星川打招呼都顾不上,转眼就跟着闺蜜一起跑远了。
盛星川:“”
裴铮从不远处走过来,“瘟神实锤,阎王都收不了你。”
盛星川深吸一口气,鼻翼忍不住轻颤,最终仰起头笑了起来。
没错,他终究是被气笑了。
“要说怎么人以群分呢,宋浅的朋友,真的是”
裴铮勾了勾唇,“真的是怎么样?信不信谢砚池再拉你去打拳?”
盛星川心头一紧,瞬间变了脸色,“嘿我说你,你敢告诉池哥,我俩就先去拳馆练练?”
“从小到大你就没打赢过我,”裴铮搭上他的肩膀,“你刚才说那话,就是一行走的中石油加油站,怎么没把你自己油死?”
“我说什么了?”
裴铮:“让人正大光明地看你,你的看点在哪里?不怕那小姑娘眼里长疮?”
盛星川:“滚!”
第二天是周五,一早,江教授的高等代数课上。
许知绮侧着头趴在桌子上,泛红的眼睑肿得像熟透的桃子,啪嗒啪嗒地盯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宋浅。
“浅浅,下了课笔记借我哦。”
“好啊,”宋浅趁着写字的功夫转过头,“你现在怎么样,头还疼吗?”
“疼啊,疼得不得了,感觉要炸了,我怎么就一点节制也没有…”
“昨天你在和韩奕泽喝酒的时候我就让你少喝点了,我只是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,你就这么把自己喝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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