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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余来的路上还想着,不管怎样都要把胡尽忠和那个搜身的婆子指出来,让他们和自己当庭对质。
到此时才发现,祁让根本没打算审讯她,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清白。
在他眼里,她偷没偷玉佩无关紧要,只要她走不成就行。
她想起昨夜徐清盏说的话——
他若不想放过你,你就是把头磕烂也没用。
所以,肯定是祁让指使的胡尽忠,否则胡尽忠怎么有胆子动皇帝的东西?
晚余恨得咬牙,知道求饶没有用,解释也没有用,索性放弃一切无谓的挣扎,倒要看看这没人性的暴君会如何处置她。
祁让等了许久,见晚余始终没有动静,耐心也渐渐耗尽。
只要承认爱慕他,就能免除一切责罚,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台阶吗?
可她宁肯受刑,宁肯出不去,也不肯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。
她怎么这么犟?
她以为她是谁?
不过一个卑贱的奴婢罢了!
“朕给了你机会的,是你自己不要。”祁让眯了眯眼,向外面扬声道,“来人!”
殿门吱呀一声打开,光亮和寒气一同涌进来。
“皇上!”
徐清盏和孙良言胡尽忠全都出现在门口。
祁让目光沉沉从三人脸上扫过,最终指了指胡尽忠:“你,把她给朕押回慎刑司大刑伺候,什么时候招供,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。”
三人皆是一惊,就连胡尽忠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他以为皇帝会借着这个由头把人留在乾清宫。
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?
他惊愕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晚余。
虽然看不到她的脸,看她那挺直的倔强的后背,大约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这姑娘,真是倔得可以,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。
俗话说哑巴蚊子咬死人,这哑巴姑娘,真真气死人。
胡尽忠有点恨铁不成钢,走上前将晚余拉了起来。
“晚余姑娘,你这是何苦呢,有什么话和皇上好好说嘛,你服侍皇上多年,只要你服个软,皇上怎么忍心罚你?”
他话已经说得很明确,奈何晚余丝毫不为所动。
他也怕说多了惹皇帝不高兴,只好先把人带下去。
只是发愁皇帝说的大刑要多大,这个度该如何把握?
打轻了怕皇帝说他敷衍,打狠了又怕皇帝心疼。
唉!
真是麻烦。
徐清盏站在门口,胡尽忠带着晚余出来,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让,默默看着胡尽忠把人带走。
孙良言也是束手无策,小声道:“掌印,你瞧瞧这事儿弄的......”
徐清盏瞥了他一眼,没接他的茬,进去问祁让:“皇上,您审出什么了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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