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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柔荔每说一句,便靠近她一步,说完时已经站在了季晴敏的面前。
“季晴敏,你说,我是什么?”
季晴敏慌张后退,用力咽下唾液。
“你是觉得侯爷从不去我那儿,觉得我自入府就未同侯爷圆房,便可随意拿捏我了吗?”
“可即便如此,我也是侧妃。”
“侯爷若是知道了,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
季晴敏捂住耳朵,赵嬷嬷赶紧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哭着道:“夏侧妃何苦为难我家夫人,昨日那季姨娘在老爷的寿宴上肆无忌惮,我家夏夫人也不过就是想教教季姨娘规矩罢了。”
“是吗?”
夏柔荔纤细手指扶过长鬓,唇边含笑道:“既是如此,柔荔来教也是一样的,您说是吗?夫人?”
季晴敏咽下口中唾液,双眸中满是惊恐,她根本不知道夏柔荔竟然是这般身份,她只知道这个侧妃和那个苏糖糖是有些背景的。
就算从未园房过,她都能当侧妃,若是剩下一儿半女,怕不是就成了正妻!
季晴敏忽然想起前些天程妄说的,换个识大体的夫人。
所以,尚岑竹肚子里的孩子不足为据,哪怕是第一个孩子又能如何?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。
夏柔荔说完并没有过多停留,而是难得的小跑回了潇湘院。
潇湘院里弥漫着一股药味,陈府医的手指终于从季仪言腕上移开。
“季姨娘身子弱,此番只是来了月事,并非有孕。”
这个结果季仪言是清楚的,但她腹痛难忍,心中也不安,得到肯定答案才松了口气。
现在的季晴敏明显是不想要自己生孩子了,只想弄死自己。
这个时候要是真怀了,那就出大问题了。
夏柔荔一直微蹙的眉心缓缓展开,她侧身坐在床沿,从旁边矮几上的青玉小盒里挖出一小块半透明的药膏。
那药膏色泽莹润,散发着一股清冽的寒香。
“你这傻姑娘”
“那滚水泼过来,你扑上来做什么?我自己未必躲不开。”
季仪言抬起眼睫,眼眶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:“姐姐待我好,事事回护我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受伤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。
扑上去的瞬间,算计远多于情谊。
季晴敏那壶滚水来势汹汹,夏柔荔若真被泼个正着,后果不堪设想。
这伤,受得值当。
“你呀...”
夏柔荔无奈地叹息一声,药膏点涂在烫红的位置。
季仪言被弄的瑟缩下,夏柔荔动作一顿,放的更轻几分:“痛就忍着些,这药是宫里赐下的凝玉膏,对烫伤最是有效,也不会留疤。”
季仪言乖顺地点头,任由那冰凉的手指在伤处游走。
灼痛被药力暂时压制,思绪也清晰起来。
她看着夏柔荔专注的侧脸开口道:“姐姐今日去到芳菲苑,是找夫人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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