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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教堂的秘密（第1页）

城东的圣玛利教堂已经废弃了近十年。铁栅栏大门上的锁早已锈蚀，季明轻轻一拧就断开了。团队四人穿过杂草丛生的前院，脚步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。

"这地方阴森森的。"林小记搓了搓手臂，尽管是夏天，她却感到一阵寒意。

江清辞走在季明身侧，目光扫过教堂斑驳的外墙："凶手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。看那些彩绘玻璃——虽然破碎了，但能看出是圣母玛利亚的形象。对他而言，这里仍然是神圣之地。"

季明没有回应，但放慢了脚步让江清辞能跟上。他注意到心理顾问在观察环境时的专注神情，那双通常含笑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。

教堂大门虚掩着，老猫张成率先推开门，手按在配枪上。灰尘在阳光中飞舞，长椅上积了厚厚一层灰，但中央走道却有着明显的清扫痕迹。

"有人经常来这里。"季明蹲下身，用手指抹过地面，"最近几天内。"

江清辞走向祭坛，目光落在被移动过的烛台上："他在此举行过仪式。看这些蜡烛的燃烧程度——不是正式的宗教仪式，而是私人性质的。"

林小记检查着长椅："头儿！这里有几处干净的痕迹，像是有人经常坐在特定位置。"

季明走过去查看，而江清辞却突然转向教堂侧面的告解室："季队长，你应该看看这个。"

告解室的门上刻着一个符号——与受害者后颈上的一模一样。

"这不是巧合。"季明戴上手套，小心检查门把手，"老猫，叫鉴识科过来。这里可能有指纹。"

江清辞却摇头："他不会留下指纹。这种人让事极其谨慎，戴手套是基本习惯。"他指向告解室内部，"但你看木椅的磨损程度——有人经常使用这个位置，而且总是以通样的姿势。"

季明皱眉："你怎么知道？"

"心理学上讲，重复行为会留下可预测的物理痕迹。"江清辞指着椅背上一处特别的磨损，"他总是向后靠在这个位置，手指会不自觉地敲击这个部位。频率、力度都显示出他在此进行过长时间的思考或...等待。"

季明不得不承认，这种观察角度是传统刑侦容易忽略的。他正想说什么，突然注意到地板上一块松动的地砖。

"这里有地下室。"季明撬开地砖，露出一个隐藏的拉环。

四人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。季明示意其他人退后，自已缓缓拉开暗门——一段陡峭的楼梯通向黑暗。

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，照亮了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。墙上贴记了从报纸和杂志上剪下的女性照片，全部是教育工作者。一张简陋的祭坛摆在中央，上面放着几根燃烧过的蜡烛和一本破旧的圣经。

"找到了他的巢穴。"老猫低声道。

江清辞走向祭坛，小心翻看那本圣经："看这里的批注——扭曲的宗教观念，将女性教育者视为诱惑者，认为她们污染了纯洁的孩童思想。"他指向一段被反复划线的经文，"他把自已的行为合理化为了神圣净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