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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是这花挺香的,用来做香囊不错。”他顺手又跟卖花人买了几朵。
这时候,祈福队伍慢慢地往回走了。
直到第二日清晨,天光要亮不亮时,百姓才再次出动,就着第一抹晨曦,取回杯中的花。
此时花中已经盛了一些晨露,这便是神水了。他们如同捧着宝物,小心翼翼地带回家。
有那心急的,当场直接就喝了,还把花也嚼吧嚼吧吃进肚子里。
林妩干不来这事,便和靖王一同带着花到了都中营,选两个患热病的士兵服下。
当日便得了两个消息:
第一,喝下神水的士兵,果真奇迹般好转了。
第二,靖王派去,埋伏在河两岸的探子显示,从昨夜到今夜,并未有人靠近那条船。
那条船就这样安静无波地,晒了一整夜的月光。
这两个消息,着实为这事又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,林妩和靖王百思不得其解,一朵花放在船里,盛了一晚上露水,怎么就能治病了?
如此说来,岂非两岸草木上挂的露水,都能有奇效?
但试验证明,草木露水一点效果也没有,只有那船上晒过月光的花,能够治愈热病。
竟真如百姓们所言,钟杯里的花受到神子赐福,为他们消灾治病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
靖王皱眉,暗地里有些动摇了,自己啪啪打脸:
难不成,真有神明?
靖王毕竟是古人,但林妩是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无神主义者,绝不相信这等荒谬言论。
她认为其中一定有诈,只是他们没留意到。
可靖王派去的伏兵使尽浑身解数,甚至潜伏在水下,都未曾见到有人靠近那船。
它的的确确独立在河的中央,无人靠近,更无人触碰过。
如此神奇,难怪百姓们奉若神明。
这下,靖王几乎是相信了,甚至想入教,万一神子能解救他于奏折汪洋中呢......
可林妩还是不信。
“今夜,我也去埋伏。”她对靖王说道。
靖王自然不能让她自己去,便舍命陪公主,两人一起在草丛里爬了一个晚上。
皮娇肉嫩的王爷被草的绒毛弄得浑身痒痒,挠了半天后,忍不住道:
“怎的赵竞之跟你泛舟湖上,本王跟你就是趴在草丛里?”
该说不说,这待遇也差太多!
林妩心里却在想:
赵竞之跟我还得鼻炎了呢,你要吗?
真是莫看人前富贵,怎知人后受罪。
她正胡思乱想着,靖王又在挠挠起来了,一边挠还一边小声抱怨:
“这草也太刺挠了吧,别等会儿把本王给刺肿了......”
林妩无意中瞟了一眼,神色骤变:
“王爷,不用等会儿。”
“你的腿,现在已经肿了......”
夏衫轻薄,贴着肌肤看得也轻,靖王那先前被薄裤裹得很显结实修长的大腿,如今肿成两倍大!
他差点跳起来:
“这是怎么回事——”
“嘘!”林妩突然打断他。
“王爷,你看,那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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