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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缺悄悄地扫了一眼。
呃……
那个半蹲在小皇后面前的人,确实是干爹。
金钏则瞧了一眼姜娩落在裴相和鼻尖的那只手上。
娘娘她竟然上手了……
银珀眨了眨眼。
裴相和没在意这一幕对在场的人冲击有多大,悠然起身,拉过姜娩落在他朱砂痣上的手,再无比自然地牵着她从马车而下,迈步进了唐园。
银珀站在原地,表情呆若木鸡。
金钏见人都走远了,过来推了推银珀的胳膊:“走啦。”
银珀咽了咽口水,她刚刚就是瞧着没人去提醒娘娘跟裴掌印到地方了,谁曾想一掀开帘子,会看见这副场景啊。
她也隐隐察觉到,她们家娘娘或许跟裴掌印有那么一些些的……纠缠不清。
娘娘会杀我吗
金钏失笑:“别发呆了,娘娘还等着我们去伺候呢。”
银珀机械地转过头,先前掀开帘子的时候不觉害怕,这会儿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:“金钏姐姐,我方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?”
金钏:“还好。”
银珀:“那掌印会不会杀我灭口?”
金钏:“不会。”
金钏想,若说灭口,她那回跟红壶在掌印私宅所看到的场面比今晚劲爆多了。
未免银珀以后会被吓到,金钏以过来人的口吻道:“要学会习惯。”
银珀打起精神:“我努力。”
入了唐园,裴缺按照裴相和的吩咐去准备了一应清理伤口所需的东西。
桌面上,摆着一列药瓶等物。
银珀想说留下帮姜娩处理额头的伤,金钏见裴缺经过时递了一个‘不要打扰’的眼色过后,心知这是要她们家娘娘跟裴掌印独处的意思,便把没反应过来的银珀一把拉出去,再将门关好。
银珀:“……”
好嘛。
是她没眼力劲儿了。
屋里,裴相和将帕子丢进热水盆里浸湿,让姜娩坐在凳子上,然后用湿了的帕子将她脸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擦拭干净。
姜娩乖巧地坐着,双手一左一右地放在膝盖上。
裴相和给清理额头的伤口时,姜娩疼得直皱眉,眼眶里浮现晶莹的泪花。
裴相和的动作很轻,见她要哭不哭的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:“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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