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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,不麻烦我了?”
她摇头。
走廊,气氛压抑。
周京臣笑了一声,“遭多大的罪,受多大的委屈,不反悔?”
“我受委屈,与哥哥无关。”
他要什么承诺,她讲什么承诺。
无非是懒得管她了,逮个由头,甩掉包袱。
“程禧,有骨气。”他仿佛并不高兴,寒浸浸的,“母亲让我管你,你不用管,亲自和母亲说,万一出问题,省得母亲埋怨我。”
她握拳,掌心是汗,“记住了。”
男人笑声愈发阴森了。
“哎?周公子和禧儿小姐不进屋,是吵架了?”周夫人与孙太太私聊,齐太太懂规矩,下楼喝咖啡了,估计聊完了,慢悠悠上楼,“禧儿小姐眼眶红呢。”
程禧不搭话,回包厢。
周京臣脸上浮了一层冰霜,也转身。
“禧儿,果盘呢?”周夫人看程禧双手空空,“你去哪了。”
“丢在门口了。”齐太太将果盘搁桌上,“禧儿小姐可怜巴巴的,水果洒了一地。”她调侃,“周公子欺负妹妹了吧。”
“你哥哥脾气大,被外公娇惯的。”周夫人安慰程禧,“回家哥哥给你道歉,不哭了。”
程禧低着头。
一楼,大堂。
周京臣又焚了一支烟。
阴霾天。
街巷灰蒙蒙。
一如晦暗的他。
从学业,到事业,二十八年的辉煌成就,他没判断错误过。
这次,判断错了。
秘书拎了一盒甜品下车,迎上他,“周总工,我——”
“干什么?”周京臣呵斥。
秘书一激灵,“您吩咐我订一份椰奶芋圆。”
“扔了。”
什么毛病。
男人嫌女人善变,男人同样善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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