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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率动手,你报价三百万。”
进卧室,经过床,他掐了程禧屁股一下,“装睡?”
她没反应。
安然说:大部分二十多岁开荤的男人,熬到三十岁,情欲断崖式下跌;熬到三十五岁,质量更差了。
但周京臣是例外。
她一个大肚子的孕妇,他也像‘疯狗’,她不禁想,这两年面对她,他是如何克制,如何压抑的。
荤腥在嘴边,猛兽却不得不吃素。
“挺能憋啊。”蚊帐有流苏穗子,他勾了一撮,来来回回扫她脖子,她最怕痒,逗得耳尖涨红了,愣是憋着不笑。
“收拾行李,带你去湖城。”
程禧背对他,眼球一转。
不搭腔。
“湖城的鲫鱼汤鲜美,乌溪的奶豆腐和酸枣糕,赣乡的竹筒蒸菜”周京臣脱了风衣,赤裸着胸腹,俯身打量她,她偷偷吞咽口水,“奶豆腐撒上西米,酸乳酪,搅拌得稠,入口即化。”
程禧烦躁,一掀被子,假惺惺梦话,“狗叫。”
“不乐意去?”周京臣坐在太师椅上,翘起腿,“有的是女人乐意陪我去——”
她不装了,蹦下床。
“稳一点,蹦什么。”他皱眉,“再冒冒失失,把你送到母亲的厢房,她天天监督你扎针,喝药膳。”
程禧翻衣柜,“有的是女人是哪些女人?”
“各行各界的红粉知己。”周京臣看着她倒腾衣服,一件件塞箱子。
“你和她们不熟,和我熟,出门在外,别图新鲜,带着知根知底的女人,省得骗你。”她叠完衣服,又擦鞋,“湖城有山村吧?村里有光棍,有寡妇,漂亮姑娘遭拐卖,小白脸也遭拐卖,扒了你内裤,拴在猪圈里人不人鬼不鬼的,以后礼礼长大,同学问他:周正修,你爸爸是什么人啊。他回答;我爸爸出门没带我亲妈,现在是王寡妇的丈夫。”
“满口胡诌。”周京臣轻笑,“带你,闭嘴吧。”
窗帘下,摆了一扇镜子。
程禧试穿着藕荷色的长裙,是4月份来这边在扬州街买的,如今,腰肢丰腴了,肩膀圆润了,身段儿更适合这款裙子,太瘦的身材撑不起版型,有肉了,裹得前凸后翘,一大团雪白。
周京臣看了片刻,从背后搂住她。
你瞒着我做什么事了?
“哥哥。”她偏头,观察他表情,“你忍得辛苦吧。”
他懂什么意思,故作不懂,“上班,赚钱,养家,没有不苦的。”
“不是那种苦。”程禧食指戳着他唇角,“我十八岁出落得楚楚动人,在你视线里晃荡——”
“有自夸楚楚动人的吗?”周京臣一边照镜子,一边吻她,他睁着眼,目睹这个吻,一厘厘占有她,覆盖她,欲火是燎原之势,一股脑地扩张,燃烧,他搂紧了她,吻得她身体颤栗,触电似的。
“辛苦。”他埋在程禧胸口,喉咙喑哑,闷钝,“忍了两年半,吃上了。”
“你有没有”她老江湖一样,瞥他裤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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