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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崔锦鸾警惕地后退，帕子掉在地上。

我俯身拾起，叹息道：「其实本宫今日请你来，是有桩买卖要谈。」

「买卖?」她声音嘶哑。

「令尊镇守边关多年，功高震主。」我轻抚案上玉如意，「皇上近来，可是夜不能寐啊。」

沈崔锦鸾瞳孔骤缩：「娘娘这是何意?」

我笑而不答，转而问道：「夫人可还记得翠柳?」

她脸色刷地变白。

「被活活炸成酥肉，喂了野狗。」

沈崔锦鸾双腿一软，跪倒在地。

「告诉令尊，皇上要削他兵权。」我轻声道。

我抚着腕上玉镯，「皇上近日总说，边关将士只知有将军，不知有君王。我当然要为君分忧。」

她呼吸急促起来，手指绞紧了衣带。

赏花宴后第三日，边关传来急报。

镇国大将军称病不朝，其麾下三万精兵异动频繁。

养心殿内，萧景珩将奏折摔在我脚下：「这就是你要的结果?」

我跪着拾起奏折，轻声道：「陛下不是一直想收回兵权吗?」

他猛地掐住我下巴：「你可知边关一乱，会死多少百姓?」

「不会乱。「我直视他的眼睛，「只要陛下派心腹接管军营，再下旨召将军养病回京...」

萧景珩眼神渐深：「继续说。」

「将军若抗旨，便是谋反。若遵旨回京，便是俎上鱼肉。」

他忽然大笑，一把将我搂入怀中：「好一个一石二鸟！朕的昭昭果然聪慧。」

三日后，边关八百里加急——镇国大将军打出「清君侧」旗号，正式造反。

「陛下真要御驾亲征?」

「怎么，怕朕回不来?」

我垂眸掩去眼底暗芒：「臣妾只是担心陛下。」

「放心。」他冷笑，「朕已命人抄了将军府，沈氏母女关在天牢，就等朕凯旋后亲自处决。」

我猛地抬头：「那沈砚之......」

「那个废物?」萧景珩嗤笑，「今早被发现在狱中自缢了。据说死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。」

我怔了怔，突然笑出声来。

多可笑啊。十年痴心，死时方知后悔。

三日后，捷报传回——萧景珩亲手斩下大将军头颅，叛军溃散。

庆功宴上，他醉醺醺地揽着我：「昭昭，朕把沈氏赏给你处置可好?」